方雪芽说道,“将来山阳风调雨顺,沃土重现,我们龙泉道的气数,也将顺应这股大地复苏之势,也能从大义名望之上,得到足够的根基。”
苏寒山下意识转了转眼珠,眼神犹豫。
他虽然是精通风水之道,但是这么大规模的改造地势,一时之间,他还真推算不出来,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如果九郡灾害,是当年天命教遗留的祸患,那么现在,同样又有妖国之乱,真的是一个改造气候的好时机吗?”
苏寒山从另一个角度提出疑问。
“梁王和天命教的气数,是完全深植于东海九郡之中,而那些海外妖族的情况不同。”
方雪芽胸有成竹,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抹过,解释道,“他们是入侵者,与东海九郡的气数,本来全部该是抵触的局面,只因连年灾害,大量精怪肆虐化妖,才让他们抓住了机会。”
“而伏龙山脉,正是造成精怪肆虐的一大源头所在,气运所钟之处。”
“我们如果能够完成这个计划,不但可以改造气候,甚至也能对妖国方面,加以打击。”
司徒云涛一直看着地图在沉思。
他虽然不懂风水,但他阅历极广,又有治理一方的经验,对于伏龙山脉相关的几个郡,天时气候,地势风情,比苏寒山要熟悉得多。
况且他是神府境界,深明地火之道,以地火反推水势,也能有所收获。
良久之后,他点了点头。
“前辈不愧是龙泉道的当代道主,我看,凭这一张图上的规划,已颇有中古那些铸剑大师的风范。”
龙泉一脉在改造山水上,是很有一手的,或者说,这是上古中古的高明铸剑师,必然会兼修的一种手段。
正所谓铸剑、相剑,一体两面。
看山川之面相,察乾坤之矿藏,因势利导,铸出来的剑,才能够聚山川之灵秀,合天人之气数。
铸剑师之所以源于军备,又能隐隐超脱出来,成为上通达官显贵的一种捷径,就是因为,他们极善于利用量身打造的铸剑手段,影响封地、人主的气数。
这种影响力,大多都还要超出铸剑师本身的内功修为。
中古五朝时期,吴越之争,天下大势的变更,就有铸剑大师们留下的浓墨重彩的事迹。
自古以来,各地常有桥下悬剑、洞中悬剑、井中悬剑,埋剑山中、取剑开山,掷剑水底、化蛟入海等等传说。
也都是那些古老的铸剑者,留下的痕迹,演变而来。
“我们龙泉道现在的势力底蕴,要办成这件事,还有些许艰难之处,本来想看看,能不能从朝廷那里寻得一些帮助。”
方雪芽的眉眼舒展,“但有天都仙府的故人在此,同样想插手山阳之事,正是天赐良机。”
司徒云涛手指敲在桌面上,思忖片刻,笑道:“此事虽好,却不易为之,恐怕还要筹备良久,才能发动。”
“请前辈移步,去原本的郡守府中少事歇息,我把人员召齐,再来详谈。”
方雪芽卷起地图,说道:“确实不急在这一两日,我要四处走走,你该也有事要办,明日到那郡守府碰面即可。”
这白发妇人,看着不耐俗礼,其实却很通透,要么直言说事,不多赘述,要么又能留出分寸,令人轻松。
众人道别,等她走之后,司徒云涛望了望四周环境。
“看来,我还是来晚了一步,你们刚刚,已经经历了一场大战啊!”
东方新哈哈笑道:“但好歹我们是赢了。”
苏寒山递出神将号令:“师兄看看这个。”
司徒云涛双目中射出红光,从上到下,缓缓扫视着那块令牌,然后将令牌翻面,又扫视一遍。
嗞!!!
极致的观察中,似乎有细微的符文,从令牌上闪烁出来,顺着那两条红光,进入司徒云涛的眼眸。
过了片刻,司徒云涛轻笑一声。
“这令牌初代主人死了五百多年,上一代主人也死的干干净净,最近持有令牌者,更是已经把令牌打开了一半,解读起来,倒也不难。”
“令牌主要是用来操控一千二百九十六尊魔能机关傀儡,开启宝藏阵法的功能,只是附带的,另外还收录了些机关术手记。”
“嗯?还有一套武功!”
司徒云涛闭了闭眼,向空中一看,顿时大量文字,被他眼中红光烙印在半空之中,形成一篇篇图文并茂的武学心法。
“《九阴宝典》,这套北斗霸拳,竟然是唤醒大地中潜藏的星光,星光正是星火,如果星光能在地下升降进出,岂非也是地火之道的一种变化……”
司徒云涛喃喃自语,一时间陷入对武学的思索之中。
东方新也看上了那套鬼狱神眸,凭自己的玄胎种类,似也有些可借鉴之处。
苏寒山看过全文之后,则把注意力,放在了那些注解上。
“这套九阴宝典,跟那个梁王之子的天性,并不完全契合,但却是梁王特地选给他的,原来也是有很深的用意……”
能成大事者,未必需要好的品格道德,但却一定不能是个畏首畏尾、阴酸小气之人。
造反的那位二代梁王,虽说在爵位上,是继承了开国时那位初代梁王的功勋。
但他能够在镇守东海边境、继承与海外妖族旧仇的同时,还够资格与天命教主合作,清除异己,积蓄出造反的力量,确实雄才大略,非同一般。
他给自己儿女选的武功,都是因材施教,希望都能够磨砺出为王之人,应有的器量。
可惜,梁王府和天命教败亡之后,向天歌的武功路子,就越走越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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