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这又如何?”钱方同问。
“我当时是无意闯入,也只是随口一问,自己都不知道什么的答案能让父皇满意,什么才是正确答案。但我能感觉到,你说的不好。”胜朝暮长长吐出一口气,想到了纪长风地回答,“直到有个人对我说,为民申冤,为弱者守公平,给流离失所者以安定。只要我有此心,即便是布衣百姓,我也可以做到。有些抱负,不止有入朝为官一条路可走。我才明白,父皇当时在想什么。”
钱映元喃喃着这句话:“为民申冤,为弱者守公平,给流离失所者以安定。只要我有此心,即便是布衣百姓...”
胜朝暮看着钱方同,此刻的她就好当年她的父皇,认真的考量着眼前的这个人。
有野心,有抱负。但太有野心了,少了几分为国为民的胸怀。
“不可能!若真是一介布衣百姓,那只能为人鱼肉,又这么能护他人。”钱方同根本不相信这些。
“那你呢?如今的内阁首府,你又为百姓做了什么事?”胜朝暮反问他。
钱方同听到这句话后,愣了一会儿:“我自然是要为他们做事的,只要皇上的位置坐稳了,这个天下就稳了,那他们这些小小百姓,也就可以安稳了。”
胜朝暮摇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难不成是皇上授意钱方同带人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也就是说,钱方同很有可能是被小皇帝派过来杀了自己的。
看来,这一关不好过了。
“钱方同,我父皇当年只不过是没有给你状元之位,你就一直怀恨在心,在兵部任职时,你刻意接近我三皇兄,有参与到宫变中。你这样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做一个好官。”胜朝暮直接下了定论。
“哼!好官,可笑。当年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状元之位是我的,世家之女也是我的,那时我一帆风顺,平步青云,心境自然与现在不同,我自然能当一个好官。”
“哦?所以,是我害得你当不了好官喽?哈,真是可笑。”胜朝暮摇头,“果然会找借口。”
“胜朝暮,你就不用再白费口舌了,今晚,就是你们的死期。”钱方同作势要挥手,让后面的人放箭。
“你是当真不管你儿子了?”胜朝暮依旧面上丝毫不慌乱,其实心里已经开始紧张了。
她已经尽自己可能的再拖时间了,如果郭风瑜半柱香内还不能带人来,恐怕...凶多吉少。
钱方同这才想起来魏芊羽扎钱映元的事。
“我这会找其他医者。”
“没用!”魏芊羽大声道,她这一路走来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经历过几次生死时刻的人了,所以,她的声音也是不卑不亢的,“我的施针方法极为特殊,除了我自己无人能解开。而且,如果你找别的医者随意扎针,那他很有可能半身不遂哦。”
钱方同显然不是很相信魏芊羽说的话,眼睛眯着,像老狐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