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回应：“王老。我再说一次。我不认识张西奎。我也不是为了水罗盘来见您老。”
“这只水罗盘，我自己就能确认。”
旁边老头们就像是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嘴里阴阳怪气说出难听的话。
“就你能认出来宝罗盘？大言不惭。”
“认出来又咋地，没老师过手，天底下谁敢说是真的？”
“张西奎那老东西就是这样的德行，这小子跟他一模一样。”
嗤！
嘿！
哎呦！
王静凇讥笑出口：“我这还老孔雀开屏了。得。鲁班门前耍大斧了我这是。得得得，童爷，今儿我栽你手里了。”
“门在那边儿，好走不送。”
上了年纪的老头，脾气古怪是必然。说变就变说翻就翻，也很正常。
我倒是不介意，正要开口之际，陶博臻却慌得一逼替我圆场子。
“滚出去。”
王静凇来了脾气，对着陶博臻骂起来：“你也给我滚出去。以后再带不三不四的人过来，我打断你丫腿。”
陶博臻苦着脸还想解释，却被王静凇抄起拐杖要打。
当即陶博臻就吓得求饶往外溜。
我轻声开口：“王老。我来找您，是为了另外两件东西，一件是……”
“您老可别这么叫我。”
王静凇举起拐杖冷笑说：“我可当不起老。你可是国家队的，还用得着请我？您老快请走。我眼瞎看不了。”
“您走。您请快走。”
“回去告诉张西奎，有种玩台面，别在底下搞黑活。老子看不起他。”
王静凇一发火，周围老头们立刻指着我责骂，全都叫我出去。
我没想到我的一句话会让王静凇那么大反应，默默点头说了句打扰，转身走人。
前脚出门，阳光房里就传来王静凇砸东西的声响。
陶博臻还想留我说话，下一秒就被王静凇叫进去，接着就是一通污言秽语的痛骂。
“给你丫说了多少回，什么山猪野狗小泥鳅都往老子这带。老子这脸还要不要？”
“他丫的肯定就是张西奎派来的。不定就是张西奎的门生徒弟。”
“方州都变养猪场了。还有脸说自己吃公家饭。丢人现眼。”
“这种有娘生没爹教的货，一点规矩都不懂，气死老子。”
本来我已经打算走了，听到这话，我漠然回头往回走。
蒙古大妞赶紧拽我却被我推开。
“别去童师。咱不要中堂了。你惹不起他们。”
我侧目回望。
蒙古大妞顿时被我眼神震住，只是一眨眼，蒙古大妞就撸起袖子，豪气干云大声叫唤：“干他丫的！”
走到阳光房门口，我大声说：“王老。你是古玩大拿魁首翘楚，能在百忙之中见我是我的福分，为我掌眼过手，你老高风亮节。我佩服。”
“你老曾经亲赴脚盆追讨国宝，是当之无愧的民族英雄。我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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