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霍峻大喜过望,说道:“飞度尽可去,峻当为你表功。钟离斐也可表为校尉,以为安定人心之举。”
“谢将军信赖!”陈越拱手答道。
刘忠盘算着被俘人员,开口说道:“启禀将军,彭虎部众有四万余众,不知将军欲如何待之?”
霍峻略作考虑,说道:“我军降服敌寇四万余众,然多为老弱瘦软,也有不堪役者。将被俘老少男女,各给米粮,编为户籍。凡户有精壮者出之,免其赋税,编为水卒,余者由缺额各部,尽数补之。”
“诺!”霍峻面对组建水师的任务,也顾不上兵源素质问题,先组建起水师再说。江夏水师覆没对大军影响太大了,而且江夏水师也并非可靠的力量。毕竟论刘琦、刘备二人长期在江东作战,没有一支可信的水师力量,这很难说得过去,也很容易被江东所察觉。
这些水贼常年生活在水面上讨生活,加以训练,他们能快速成为水卒。至于水师舰船,先用缴获得到的小船,大船慢慢建造。虽比不得江东舰队,但在至少也能胜任普通的水运任务。
在众人退下后,霍笃单独留了下来,问道:“仲邈,陈越兵败之下,不得已归降,若他借机而走,当如何是好?”
霍峻笑了笑,说道:“陈越本部尽在军中,他若投靠水贼,何以进身?且那陈越真有去意,彭虎已除,编练水卒,以水贼为敌,缓缓图之,可为练兵之所用。兄长勿忧!”
说着,霍峻将刘琦寄送给自己的书信拿给霍笃看,笑道:“奉长公子之命,我等族人可搬迁至豫章,今将士或可安心也。”
霍笃翻阅前后,看到书信的末尾,震惊说道:“长公子为扬州刺史,表仲邈为鄱阳太守。”
霍笃抬头看向含笑的霍峻,满脸不敢相信地问道:“二千石之官,堪比九卿,莫非有假?”
霍峻拿过书信,笑道:“不曾有假,只不过却是八县之郡而已,不比零陵、武陵之类大郡郡守。”
霍笃兴奋地站立起来,在营帐中来回走动,好似受赏的是他。
摩着拳,霍笃兴奋说道:“仲邈受拜上卿,若让阿父得知,必是欣慰。”
紧接着,霍笃叹息了下,说道:“可惜不在枝江,要不然也可摆下大宴,宴请乡人,以扬我霍氏名望。”
霍峻站起身子,双手撑在兄长的肩膀上,笑道:“兄长亦要荣升,何必仅念峻一人?”
霍笃脸上浮起笑容,说道:“为兄于仲邈帐下听令,仲邈立功升迁,我进位不是理所当然之事吗!”
“哈哈!”
不过霍笃似乎发现了什么,说道:“鄱阳太守乃是为表先前之功,然此番平定彭蠡泽巨寇,不知可有何封赏?”
霍峻笑了笑,说道:“今初升太守,岂能再封!”
“可惜了!”
霍笃话锋一转,沉声说道:“仲邈既拜太守,迄今无妻无子,岂不让人笑话。今仲邈年有二十有六,已是大龄,当寻良家女,以娶为妻。”
霍峻苦笑说道:“非我不愿,而是近岁以来,军务繁忙。待大泽水寇尽消之时,寻觅良人亦不晚矣!”
霍峻并非假话,谁到二十六岁,有车有房有地位,不想娶老婆。真就太忙了,忙着打仗,忙着策划军略,真没时间委托他人找老婆。
霍笃冷笑一声,说道:“仲邈之事总是忙不完,今待刘豫州、刘扬州归来,笃让豫州、扬州为仲邈寻觅良人,看仲邈可敢推迟乎?”
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