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峻将户籍文书交予司马芝,说道:“今曹兵退却,我军声威大涨。今可核查郡中户籍人口,重核赋税。凡豪强、大族隐匿人口,拒不缴纳赋税者,当严查到底,若有不从则以盗寇论处,某遣兵围剿之。”
握着文书,司马芝迟疑半响,问道:“那将军族人可否核查?”
霍峻用那眼神打量着司马芝,却是笑道:“但查无妨,不查我之族人,又何谈严查郡内豪强、大族。”
“诺!”司马芝拱手说道。
霍峻真不怕司马芝查出什么,他霍氏族人家家从军,不缴赋税,又非那种拒不服从兵役,且又不缴纳赋税的豪强、大族。
商谈间,邓范急匆匆地跑至穿入堂内,急促几口气,说道:“府君!”
“何事?”
霍峻见邓范不顾礼仪的闯入,面露不悦。
邓范赶紧说道:“夫人正临盆!”
此言一出,霍峻面露喜色,司马芝拱手庆贺道:“恭喜府君!”
“政事如此前所布置,有劳子华操持。”
叮嘱了一句,霍峻跟随着邓范疾步回府,匆匆赶往内堂。
等到霍峻赶来时,内堂外已是众人聚集。步母、李芊、二乔在门口,连那嫂子王氏,也从自家中赶了过来。
“里面情况如何?”
霍峻听着屋内撕心裂肺的痛吟声,心中不免焦急。
李芊握住霍峻的手,安抚说道:“郎君,夫人刚刚腹痛难忍,稳婆伺候左右,认为将是临盆。今已在生产,郎君且再等等。”
踮了踮脚,却看不见屋内的情况,又听着屋内不断传出的痛吟声,霍峻心中冷静不下来,在屋外来回踱步,心扑通扑通直跳。
古代之时生产皆是难事,为何西汉时期,皇帝娶寡妇没有问题,核心在于寡妇多是已生产过的妇女,利于皇室的血脉传承。小豆芽在两汉时期,从来不是主流审美。
今步练师初产,霍峻又怎么不会担心。
霍峻念着步练师音貌,抓住大乔的手,着急说道:“若是不行,宁可要大……”
大乔打断话语,说道:“今之时,不可言此不吉利之语。且夫人臀宽,生产必不成问题。”
步母瞧了眼霍峻,嘴上没说话,心中却为女儿欢喜。
就在霍峻煎熬的等待之时,屋内的痛吟声忽然消失,他的心悬了起来。大乔抓住他的手,宽慰说道:“当是夫人临盆好了!”
果如大乔所言,稳婆虽是疲惫不已,身上带着血气而出,但那脸上的笑容却是灿烂,笑道:“府君大喜,夫人生了个公子啊!”
“好!”
霍峻兴奋地挥了挥三拳,大笑说道:“府上众人皆是有赏。”
“谢家主。”
说完,霍峻便急匆匆的入内。
此时的屋内传出婴儿的哭泣声,随霍峻入屋的步母脸上这才彻底放下心。
“郎君!”
见霍峻入内,躺在床上已是精疲力竭的步练师欲起身。
霍峻几步合一,上前握住步练师的手,将那玉手贴在脸上。望着憔悴的容颜,霍峻心疼说道:“辛苦夫人了!”
步练师向霍峻回了个甜美的微笑,说道:“且看看孩子吧!”
步母抱着出生不久的婴儿而来,笑道:“不知仲邈可有为孩子取名?”
步练师逗弄着孩子,露出慈母般的笑容,继而抬头又看向霍峻。
霍峻沉吟少许,笑道:“大名为弋,小名叫阿牛。”
说着,霍峻伸手逗了逗霍弋,笑道:“翼德将军心念男丁,却生下双女。我反不念男女,得一长子,是乃命也!”
在步练师临盆前三四个月,张飞的妻子夏侯氏生下双胞胎女儿,让期望男丁的张飞郁闷不易。但张飞却也马上大笑,直言自己一下子生下两女,这辈子不用生女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