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当深思啊!”
司马懿面露忧虑,说道:“若有药方可医,以兄长之能,主持疫病之事,当不足为虑。然今无药可施,得患疫病者,无不身亡,如此疠疾,恐非人力所能治之。”
司马朗不以为然,说道:“疟病之疾,虽恐怖骇人,但凡世间之事皆有阴阳两面,岂能无药可治此疟病?”
说着,司马朗补充说道:“即便短期之内无药可医,但若恩抚军士有方,不让军心动荡,亦可言善事。”
见自己劝不动司马朗,司马懿唯有叹息,说道:“话虽如此,但疫病之疠非同小可,兄长当慎之又慎,不敢轻心怠慢。”
“善!”
有了曹操的诏令,司马朗事必躬亲,大力整顿混乱的隔离营寨。根据病情划分为轻、中、重三级营帐,清理内外卫生,改善隔离营寨的面貌。
同时司马朗为了不让将士惶恐,动摇军心。则向众人散播消息言有军士康复,表示疫病非无药可救,让众人不必过分忧虑。接着,司马朗命人煮药,让患病军士服用,尽量稳住军心。
经过司马朗几番操作下来,短期内纵使患病人数在增加,魏军人心也暂时稳住了。
在司马朗治疫之时,经过几天的奔波,霍峻终于抵达涂山大营求见刘备。对于霍峻只身亲至,刘备甚是惊讶,亲自出大帐迎接霍峻。
“臣峻拜见大王!”
“仲邈无需多礼!”
刘备在帐口得见霍峻,趋步上前扶起,笑道:“孤闻仲邈被断归路时,心中多有焦急,欲发兵亲援。却不料君泗水三渡,精妙绝伦,令孤惊叹不已。”
说着,刘备拍了拍霍峻的肩膀,感叹说道:“今日见君无恙,孤心方安。”
霍峻神情从容,说道:“得益大王率军东移,方能骗得曹操上当,峻才得以抽身折返。”
“哈哈!”
刘备挽着霍峻的手臂,笑道:“君三渡泗水,斩杀孙观,南迁数千户。那曹操得知仲邈三渡,多半又是气恼不已。”
“老贼应是如此!”霍峻笑道。
二人步行入帐,刘备伸手示意霍峻入座。侍从寻机入帐,为二人奉上茶水。
坐到榻上,刘备问道:“仲邈从泗水大营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霍峻将茶盏放到案上,说道:“峻得闻大王进退不得,故西行求见殿下。”
“嗯?”
刘备面露欣喜之色,说道:“莫非仲邈以为今下仍可北伐?”
霍峻摇了摇头,说道:“非是如此,峻西行求见大王,实乃欲劝大王撤军尔!”
“撤军?”
刘备脸色微正,问道:“仲邈以为今下不可战?”
“非是不可战,而是不能战!”霍峻纠正刘备的错误,强调说道。
“请仲邈细言!”
霍峻沉吟少许,说道:“启禀大王,仅从与曹操对峙之形势观之,今下或可不必撤军,与曹操尚有一战之力。然外因之下,峻以为我军当撤矣!”
“外因?”
刘备皱起眉头,问道:“仲邈可是指疟病否?”
“正是!”
霍峻点了点头,担忧说道:“疟病实乃疠疫,今若不撤,疟病必会于军中大肆传播,彼时不仅将士多有伤亡,亦恐被曹操趁机所破。故以今下形势观之,大王何不如率军撤之。”
顿了顿,霍峻强调说道:“大王据臣所知,疟病之害,寡有药石可治,身患疫病者多无痊愈之希冀。疟病之所以能四散,在于蚊虫伤人,将邪气注入人体当中。今春夏之际,天气炎热,蚊虫大盛,此疟病肆虐之根本所在!”
“蚊虫伤人?”
闻言,刘备神色多有变化,说道:“仲邈是言疟病之所以于军中肆虐,在于蚊虫伤人,其能将邪气侵犯入人体。蚊虫不绝,则疟病流传,军中将士不得安宁?”
“正是!”
霍峻脸色严肃,说道:“蚊虫以人、兽之血为食,人、兽之血多不能相融,长久以往,蚊虫体中滋生至邪之气。生得邪气之后,蚊虫伤人吸血,则将邪气侵入人体之中,疟病因之而生,因之而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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