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
国公府的马车就从府里出发了,直奔了卢家。
路上行人多,车夫挥着马鞭嗷嗷大喊:“别挡道,我们太夫人和二夫人要去卢家吊唁。”
不说熟人惊呆了,就连看热闹的百姓们也惊呆了。
“那是晋国公府的马车!”
“人家要杀她亲孙女,她还上赶着去给杀人犯祭拜,不是蠢,就是纯纯的坏!”
……
“我表弟的婶娘的侄子在国公府当差,听说府里的人说,当年郡主学医学得好,被陛下夸赞,二房不想让她出风头,故意叫郡主开方子,然后乱抓药让自己吃吐血,栽赃的郡主!”
“前阵子二房趁着郡主身子不好,悄悄在她的汤药里下了十足十的藏红花,想坏她的身子!被揭破了,还大言不惭说是为了郡主好,可以不用承受生育之苦了!”
“就昨晚,明知道是卢家害郡主,还当着满府人的面指着郡主辱骂心胸狭隘呢!”
……
“疯了吧?郡主才是受委屈的那个啊!”
“人家才不管呢!只要不让二房满意,那就是郡主的错!一个个恨不得郡主死了才好。”
……
国公府的马车似乎是怕了百姓恶毒指指点点,绕去了卢家后巷。
马车里,卢氏母女额角青筋累累蠕动,像一条条剧毒的竹叶青,随时要扑出去,撕咬对手颈间命脉!
可她们这会儿身子软绵绵的,想呵斥,却根本喊不出来!
只能任由低贱百姓,那样肆无忌惮地议论自己!
贱人!
慕容黎,你这个贱人!
竟敢这么羞辱我们!
总有一日,会叫你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在没有人看到的后巷,卢家的后门被人拍响,母女俩被人拖拽下了马车丢了进去,但是并没有太夫人的身影。
流言的风,很快就吹进了太夫人的荣宝堂。
***
慕容黎拿着一卷刘太医做好批注的脉案,边看边吃早点,时不时给院儿里有胃心病的婆子把脉,熟悉并确认脉象。
婆子期待道:“上回郡主给禾苗丫头开得治风团子的药,她才吃了三天,已经好了大半!郡主尝试开药治胃心病,能拿奴婢做例子吗?”
“胃心病可不好治,你倒不怕被我看坏了!”
“奴婢有啥怕的!贱命一条,郡主肯给奴婢治,就是奴婢的福气!”
“选不了出身,却能决定如何做人,只要不害人、不亏心,命一样贵重。”
婆子半点不觉得她是在说好听话,激动道:“是,奴婢知道,不然郡主也不会待奴婢们那么好,咱们院儿里不计哪个有点头痛脑热的,您都记挂着。”
“奴婢的女儿从没在您跟前儿伺候过,可您知道她要嫁人,还给了一副头面做嫁妆,旁人家的主子可不会那么疼人哩!您是好人,好人的医术永远都是可信的!”
慕容黎收了把脉的手,笑着道:“我们相互扶持,本该如此。你既信我的医术,我自当尽力,不叫你失望。我再琢磨琢磨,回头有了合适你的方子,再来叫你。”
“是!”
婆子喜滋滋退了出去,和太夫人打了个照面。
“太夫人。”
太夫人怒火中烧,一把挥开了婆子:“滚开!”
慕容黎仿佛没看到她铁青的脸色,轻柔道:“我正准备快些吃完了,好去给太夫人请安,没想到太夫人倒先来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太夫人抓起桌上的一碟子酱菜,到底没敢往她头上砸,最后狠狠掼在了慕容黎的脚边:“慕容黎!你竟敢在外面散布谣言,坏我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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