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萧靖权进来后,慕容时音痴恋的目光就一直落在他身上,所有的委屈和啜泣都只是为了引起他的目光流连,闻言,似乎听懂了些什么!
死死瞪着慕容黎!
是她!
一定是她在自己身上、或是这个屋子动了什么手脚!
一定是她用什么手段把萧靖权给骗出去了!
一定是这个贱人在害自己!
她一声凄切的低泣,扑去了萧靖权的脚边。
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中衣,因为刚才那盆冷水紧紧贴着她纤瘦白皙的身子,里头的一切都若隐若现,扬起头望着他,柳眉轻蹙着,眼底蓄满了泪水欲落不落。
“皇爷!求皇爷为妾身做主,妾身根本就是被贱人给陷害的啊!妾身心中早有所属,根本不会与秦王那样……那样做的!求皇爷怜惜,给妾身一个公道!”
慕容时音知道自己是美的,也以为自己如今这样一定诱惑又可怜,是个男人瞧了都会心疼!
可她忘了,为了掩盖红肿的脸,符上的脂粉有多厚,而被泼了水之后糊了的妆容配上她红肿的脸,到底有多可笑!
宾客们也没料到,看一出笑话,还能把自己给看恶心了!
纷纷露出嫌恶的表情:“……”
慕容黎:“……”
萧靖权低垂着眼眸,笑了一声,似乎觉得这戏挺有趣。
慕容时音听到他的笑声,心中不免一喜,扬着脸,目光大胆地对上他的眼眸,身子抖动得更加厉害,期待他将自己抱起,揉进怀里。
却没想到下一刻自己竟被他一脚狠狠踹开,半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
众人吓了一跳,齐刷刷向后退了两步:“……!!!”
萧靖权垂手掸了掸袍服,显而易见地嫌恶:“察觉到了。本王有洁癖,看到脏东西就恶心,自然得走了。”
慕容时音重重摔倒在地,心口痛得无以复加,好容易缓过气来就听这话,不敢置信地尖叫:“皇爷!您怎么能这么羞辱我!明明是贱人三番两次害我,您怎么能如此偏帮贱人!”
萧靖权皱眉。
临安立马抓了块抹布,把慕容时音给捂了。
萧靖权转头看向秦王:“不过贱婢倒是好本事,能把秦王迷得如此五迷三道。既如此喜欢,何不早早把人接到秦王府去,何苦做出这许多难看的样子,叫臣民以为陛下教子不善,平白惹人笑话!”
汉王的表姐“嗐”了声,一甩手中帕子道:“那怎么成!这么迫不及待恩宠谋害郡主的贱婢,岂不是堂而皇之把郡主和晋国公的脸面踩在脚底下?”
“届时郡主情愿出家当姑子都不肯嫁他,太后又那么宠着郡主、心疼郡主,回头逼着陛下解除了婚约可怎么办?郡主身后的那些支持,岂不是全都飞了?”
秦王眼皮子直跳,终于忍不住暴怒呵斥:“你放肆!”
汉王的表姐大受惊吓似的,赶紧掩了掩唇,不说话了。
秦王是被小孩子弄脏了袍子,过来换衣服的。
结果被人引着进了这间屋子。
也不知怎么的,他竟然见着了“她”,“她”是那样的热情曼妙,是那样的媚骨天成,又莺莺诉说着她的思念和爱慕,这叫他如何把持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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