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破的太猝然,温素有无数种想法,对上男人,又觉得喘不上气,“你带她回来,是想护她,对吗?”
反应有些超出掌控,谢琛皱紧眉抱住她,撑住她身体,“你怎么这么激动?”
何文宇带她溜进宴会,事后管平调取监控,配合内应侍者供词,肖云漪彻底暴露。
这几天他仔细观察过,她独处平静,不问肖云漪,不提肖云漪。
谢琛清楚她能忍,负面情绪压在心底,但蛛丝马迹间,他有了确认,才带肖云漪出现。
温素好笑,一个字都不想争了。
男人权势威重,生来应有尽有,不理解苦痛地狱里一滴水,一束花,对艰难煎熬者的意义。
更不理解颠覆时,人神魂震荡,信仰灰飞烟灭的怨愤和悲切。
谢琛又攥她胳膊,少见解释一句,“只这两天。”
温素仰面,眼睛直挺挺望他,阳光投射他后背,面目隐匿在黯淡中,深眉高目加重了阴影,显他压迫,显他不真切。
他不真切。
肖云漪不真切。
一切都不真切。
温素忽然有一种抽离感,灵魂抛却躯体,切离感情,高升半空中,俯视又旁观。
她看见肖云漪束手束脚接近,距离一两步,吞声饮泣,“琛哥,素素不接受我,我还是住外面吧。”
谢琛揽温素靠在胸膛,小心护着她瘫软的身体,“你叫我什么?”
肖云漪咬紧嘴唇,一霎眼眶红了,“对不起,我不该在素素面前这样叫你。”
她了解温素,了解她性情里的非黑即白,一根筋。
再不想撕破脸,备不住她连解释机会也不给,显然认定了,非要与她划个界限,再无利用的可能。
她手里没了底牌,能做的只有紧紧抓住谢琛。
谢琛面无表情注视她,“是不该在她面前叫,还是不该叫?”
“我……你这些天一直保护我,带我出席宴会,在三和力挺我,那些董事为难,你总是能及时出现。”肖云漪羞怯的哭腔。
“我心里清楚,一点一滴,你待我是不同的。”
谢琛眯起眼,这个完全没有脑子的女人,彻底耗尽他耐心,“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肖云漪当然没忘。
她是谢琛攻入三和的矛,是他查三和账目的盾。
她的存在是一个借口。
谢琛对她是利用,她对谢琛是棋子。
可温素也是。
李家插手三和后,三和董事会风声迭起,什么样的传闻都有。
肖云漪觉得最可靠是谢李旧怨版本。
望京那次,她在医院也算亲身经历者,足够她综合信息,推测出一些马脚。
既然温素结婚七年都可以,她下死功夫,未必就没这个福气。
“我知道,是三和。”
“就是三和。”谢琛面色发厉,居高临下警告她,“收起你那些恶心的算计,再有一次,你现在就去陪杜建平。”
肖云漪心口惊跳,杜建平无期徒刑,陪他就要蹲监狱。
而“现在”还加了“就”,是不是表明他从未打算放过她对温素的迫害,留着她是还有利用价值。
肖云漪慌了神,“不要……”
“谢总……”管平先去书房送了文件,下楼途中已经听了大概,匆匆跑过来,一把扯过肖云漪,朝外面拖,“我带她回去。”
肖云漪挣扎不过,泪眼朦胧,“李家的人在找我——他们要挟持我,压制三和反对意见——”
管平速度很快,两人身影带呼喊,被引擎声取代。
谢琛观察温素反应,“她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不知为何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温素煞白一张脸成了纸,静默没说一个字。
想做的,身不由己,做不了。
想说的,天花乱坠,不允许。
白费唇舌。
她不喜不怒,一片了寂,情绪只进不出,越是压着,越是难解。
谢琛横抱她上楼,难得低头温声道歉,“抱歉,是我想差了。等三和事毕,我让她给你一个交代。”
楼上走廊的灯,全天候开,几步一盏,明晃晃照进所有角落。
男人似有所觉,脊背遮住了大半明亮光线,也许是对他人品滤镜厚到消撤不了,温素觉得他结实伟岸,刚毅正直。
她在想,除了在分手问题上强横,与他正直相悖,利用肖云漪,明知肖云漪是帮凶依旧护她,就是第二件相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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