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反应,成功让谢琛起疑,“你护他?”
“……”温素不经思考的摇头,张应慈结婚后确实帮她换了七十万,她恨不了他,却也不会护他。
谢琛脸色好了一点,“那你在害怕什么?”
温素咬紧嘴唇,她在怕他,怕他在意,怕他认为是她行为不端,是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纠缠。
她眼中的惊恐明显的溢出来,谢琛不会看不出来。
他后靠在沙发上,打量着她。
她在情事上纯情青涩,却在男女关系上反应过度。
初见时,她想留下来,却又不靠近他,想要当保姆跟他狠狠拉开距离。
现在她又因为一件她受辱的事,在忐忑,怕他。
谢琛明白过来,忐忑她跟张应慈有了牵连,怕他会生气,会在她身上泻火?
谢琛扶起她,“我不是在怪你,只是想知道张应慈跟你说了什么。”
温素细细的抽泣抑制不住,只能深吸气,“他……他说……我跟他不算离婚。”
那句仁至义尽,互不相欠的话是骗杜柔柔的。
谢琛皱眉,伸手用拇指抹去她眼上的泪。“你怕他继续纠缠?”
温素愣愣点头。
“你不想让他纠缠?”
温素又点头。
谢琛手上力道轻了许多,知道他不怪她以后,整个人都乖了,不沉默了也不抵抗了。
他抬手摸摸温素的头发。“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乖顺的堪怜。
就像一只胆战心惊的流浪猫,在知道不会受伤害之后,放下警惕心的瞬间。
他这话像承诺,对谢琛来讲确实算。
只是温素不知道,愣愣的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忘记有多久了,可能母亲死后,可能更早……
没有人会站在她这一边,保护她,相信她。
温素一个人在债务里打转,很多次钱没赚到,因为身材还会被人设圈套,诬陷。
她做过礼仪小姐,那场博览会上,有一个中年老板看上她,提出一年五十万包养她。
温素那时心气还在,宁愿一天打七份零工,都不愿走这个捷径。
她拒绝后不久,在她做服务员的酒店,又遇见那个老板。经理一杯水之后,她醒来就躺在老板床上。
浴室里那人正在冲澡。
她想要逃跑手脚却无力极了。
绝望刚蔓延上来,门外就冲进来一群女人,揪住她的头发撕打,扒她的衣裳拍照,在走廊里喊人过来看小三。
温素有一只耳朵被扇的流血,没有人上来护她,替她说一句公道。
最后到了警局,温素明确提出经理和那杯水的嫌疑。
结果却是她涉嫌卖淫被拘留,经理无事,老板无事,连打她的那群女人也无事。
“谢谢……”
温素身子还在战栗,谢琛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谢我什么?”
夏天薄薄的西装裤根本挡住谢琛炙热的体温,温素被烫的坐立不安。
“谢……谢琛。”
温素艰难想笑起来,至少冲着谢琛笑一下,她现在像在无尽黑暗里猛然见了一束光,那束光还特意照在她身上。
那种细细密密的感动,被保护的安全感,充斥着她,在她胸膛之中回荡,叫人难以置信。
谢琛扬了下眉,“谢我?你想怎么谢我?”
他声音醇厚,低沉很有男性的力量感。腔调却上扬,让人不禁脸红。
他的侵略感铺面而来,温素手足无措,低着头不敢看他。
露出来的脖颈儿细长柔顺,耳垂红到滴血。
谢琛眯着眼打量她,其实温素柔弱,仿徨,惊恐,他一直都知道。
也接受这种软弱。
现在却又发现她多了一点,容易感激,一点承诺就像久旱逢甘霖,是流浪猫放下戒备被人喂养后的乖顺。
他一直不说话,屋子里只剩下时钟秒针走动的声音,温素鼻息间都充斥他独特的男人味道。
她避无可避,垂着头,鼻尖渗出细细的汗。
成年人了,对于女人和男人之间的事,非常清楚明白,爱,喜欢,崇敬,感谢,都是男女之事上的催化剂。
以前谢琛侵略,有张应慈的羞辱,她实在害怕。
可今天……
谢琛目光渐渐放肆起来,嘴角勾起笑意。
敏锐知道她现在的改变,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温素被强迫着抬头,惊慌,迷茫,却像待宰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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