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饶过我们,我们以后什么都听郡主的。”
“求郡主给我们一条活路。我们都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改……”
姜韶华听着一屋子哭泣求饶声,没有动容,声音清晰地传进众女匪耳中:“今日本郡主饶你们不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去军营后,你们要做最重最累的活。撑得下去的是活路,撑不下去的,累死也好,自己了断也罢,都随你们。”
女匪们此时只求活命,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拼命点头应了。
秦战想说话,再次被宋渊目光示意闭嘴。
姜韶华身上没带兵器,转头对宋渊道:“借舅舅宝刀一用。”
宋渊点头,抽出长刀,送至郡主手中。
姜韶华右手一动,雪亮的长刀一闪,第一个张口的女匪双腿的绳索已被砍断。刀光再一闪,手腕间的绳索也断了。
宋渊每日陪郡主过招,早已习惯。
秦战还是第一次在白日清晰无误地看见郡主动手,一双眼瞪得像铜铃一般大。
好快的刀!
郡主什么时候这般厉害了!
姜韶华继续挥刀,顷刻间,八个女匪绳索尽去。这么跪着磕头就方便多了。一个接着一个,连连磕头谢恩。
姜韶华吩咐荼白去叫孔清婉来。
孔清婉在营寨里住了好几日,吃喝不缺,却清瘦了一些。姜韶华瞥她一眼,张口吩咐:“这里有八个女匪,你将她们的身份姓名来历都纪录下来。一个时辰后,本郡主让人来取。”
孔清婉柔声应了。
……
郡主一行人离去,军帐里除了八个女匪和孔清婉,还有四个面无表情的亲兵。他们目光炯炯地盯着女匪们,一旦她们有什么异动或是伤人之举,立刻就会拔刀。
好在女匪们都算老实安分,在孔清婉的吩咐下坐下。
孔清婉拿出炭笔和纸,从第一个女匪问起。
进土匪寨里的女子,谁不是一肚子心酸苦楚?才问了一会儿,便是哭声一片。孔清婉联想到自身际遇,鼻间也有酸意。
她停下笔,对一众恸哭的女匪说道:“如果你们是男匪,现在应该都被砍了脑袋,尸首都该吊起来了。”
女匪们:“……”
女匪们哭声骤然小了许多。
孔清婉眼睛有些红,声音柔婉而坚定:“郡主仁厚,饶你们不死,已是格外开恩。你们还在这儿哭哭啼啼做什么。都擦了眼泪。以后听郡主差遣做事,洗清罪过,重新做人。”
“我们的命,从现在起,都是郡主的。”
女匪们拼命点头。其中一个,怯生生地问:“我们两日没吃东西了,饿得很。能不能给口米汤,让我们填一填肚子。”
刚才郡主在的时候,众女匪只顾着哭泣求饶。现在保住了性命,才觉得肚中饥肠辘辘。
孔清婉转头,看向一个亲兵。
那亲兵被孔清婉看一眼,脸都红了,咳嗽一声道:“孔姑娘稍等,我这就去伙房找些吃的来。”
一炷香后,一个黑塔一般的壮汉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