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乐被他拥在怀里,听着他絮絮叨叨的叮嘱和肉麻情话,只觉得整个人身心都温暖得快融化了。
她乖巧地点头:“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只去几天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礼物。”
孟久安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你平安回来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姜宇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怪自己干嘛来这么早,上赶着看这一出腻歪的离别戏。
孟久安舍不得放手,余长乐像哄小孩儿一样,好不容易总算是哄得他松了手,一个人站在进站口外眼巴巴地看着余长乐进了站,莫名有些可怜兮兮的感觉。
余长乐走到转角快要看不见的位置,回头一看,孟久安果然还站在那儿,像一块望妇石一样望着她。
她踮起脚尖举起手,使劲朝他挥了挥。
孟久安脸上立刻就有了笑意,他也举起手使劲朝她挥舞,第一次体会到就算明知是短暂的分别也会不舍的甜蜜又酸楚的感觉。
在两人的依依惜别中,姜宇又是羡慕又是叹气,他什么时候才能体会到这种爱情的美妙呢?
沿着长长的站台一直往车尾的方向走,才是火车卧铺车厢的位置。
余长乐一路走过去,肉眼可见硬座车厢、软座车厢和卧铺车厢之间的巨大区别。
硬座车厢的人最多,车厢左右两侧都安放了相对而立的两排座椅,椅背坚硬笔直,一边坐三个人,对向而坐的乘客但凡有一个个子稍微大些,就连脚都得错着放。
不仅如此,硬座车厢也是售卖站票的车厢,狭窄的过道上还站满了乘客,塞不进行李架的背篓、包裹也都堵在过道里,就算没亲自走进去,余长乐也能从人们的表情中想象到此刻车厢中憋闷又难闻的味道。
中间车厢的软座相对来说要好上许多,最起码没有对外出售站票,座椅和靠背也铺了一层棉垫,外面罩着统一的椅套,看上去环境要干净一些,不过座椅的排列和硬座车厢一样,因此长时间坐在位置上肯定还是会很不舒服,必须时不时起来活动活动。
要是没有余长乐那封介绍信,姜宇回羊城大概率就会买软座的车票,不是他舍不得花钱买卧铺,而是卧铺车票在发出来前就已经被各种渠道预定得差不多了,实在是很难买到时间合适的卧铺车票。
一直走到倒数第二节车厢,两人才提着行李上了车,余长乐看到卧铺车厢的环境顿时松了一口气。
和她记忆中一样,卧铺车厢一侧是长长的过道,过道边上靠窗的位置还配有折叠的观景小凳,另一侧则是左右对称的上中下三层卧铺,中间还有一个比较宽敞的桌面可以供人摆放随身物品。
羊城,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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