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准备的余长乐被他的大动作带得一个趔趄,下一秒一阵浓烈的酒精味就扑面而来。
余长乐有些意外,要是她没记错,这还是第二次见孟久安喝酒。
孟久安撑起来,捧着她的脸,没有任何预兆就亲了一口,笑得甜腻:
“媳妇儿,我就知道你在等我。”
余长乐脸上一红,赶紧把这个“醉鬼”拉进了小院:
“谁等你了!你咋又回来了?报告也不能天天打吧!”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喝多了的孟久安委屈地撅着嘴:“我想打报告,可被领导给批评了,说我天天打报告影响不好,不给批!回家又不会耽误我正常练兵,为什么不批?”
此刻孟久安像个得不到糖的小孩子一样,在余长乐面前发着牢骚。
余长乐听得又好气又好笑,连她一个普通老百姓都知道,那当然影响不好啊,再过不了多久他的申请就下来,就这么几天时间还要天天打报告,谁家两口子这么痴缠,几天工夫都等不了了?
可不是影响不好么!
“那你训练结束这么长时间去哪儿了?这都马上到归营的时间了,还喝得一身酒气。”
孟久安神色黯了黯,抱紧了余长乐嘟囔道:
“媳妇儿,我无论做什么事,都会考虑到你的感受,不会让你伤心,你千万别离开我!”
余长乐听得一头雾水,孟久安这是在整哪出。
在她的“循循善诱”下,孟久安迷迷糊糊地把老班长的事都讲给了她听,在他心里,媳妇儿和他就是一个人,除了军事机密,其他没有什么事需要瞒着自己媳妇。
余长乐听得也是一阵唏嘘,这个世道对待好人总是过于艰难了一些,因为好人做人的底线高,道德感高,就注定了会容易被那些毫无底线的坏人背刺。
见孟久安晕得难受,她赶紧到厨房给孟久安兑了一杯解酒的红糖水,又打了一盆热水进来给他洗脸。
喝了红糖水又洗了热水脸,孟久安这才觉得人舒服了一些,心里又是一阵感慨。
原来人在脆弱的时候被人照顾,感觉会这么幸福!
他人清醒了不少,心里还操心着老班长的难事,想听听余长乐的意见,便开口问道:
“媳妇儿,你说像这种没打借条的情况,老班长的钱还能要得回来吗?”
他虽然绝对相信老班长说的话,可口说无凭,对方就是咬死不认,他也想不到其他能替老班长要回钱的办法,只好向他的聪明媳妇求教。
余长乐摇了摇头,面有难色。
莫说是八零年代没有录音,没有摄像,就是在现代借款不打借条,不盖红指印,到了还钱的时候都够呛,法院里多少民事诉讼都是借贷诉讼,光排队都不知道排到何年何月去了。
更何况孟久安不是说了,他的这个老班长来找他之前都已经三天没吃过饭了,可见是真的身无分文,一个饭都吃不起的人拿什么和无赖耗?
她琢磨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不是说对方拿了些女式服装给他抵债吗?要不我看看能不能替他接下来,卖出去的钱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