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臣知道,清辉县主医术乃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连太医院的孙院判都认她做师父。老臣说一句大逆不道的事情,有了清辉县主,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陛下,都是多了一条性命!既如此,定是不能贸然处置了她!”
皇帝欣慰点头,态度似有动摇:“是,袁老,您说的倒对!”
李标见状不妙,也急急的开了口:“陛下明鉴!这确实是天下人的怒火,昨日之事一出,微臣的京兆府就要被百姓闹翻天了!”
“纪晚榕从前便在京兆府冤枉楚王殿下,如今利欲熏心冤枉皇后,也不是没有可能!此女法术高超,行为似妖,若是要等调查完一切,再行问斩,说不定她就趁机逃之夭夭!”
李标说完之后,又是有几个人都跪了下去。
“这就是纪晚榕的缓兵之计!她就是凭着自己的医术,所以任性妄为!”
“国母有何问题?!”
皇帝仍旧是严肃着脸,态度好像又是有些改变,他像是在思量众位臣子的话,众人也无法从他的脸上感受到他的其他情绪。
可在龙椅之后躲着的高公公,正在听着朝堂的局势,对着手中的本子急笔奋书,记下了每个发言人的异样和名字,手中的毛笔都快冒出了火星子。
皇帝没有说话,朝堂中便陡然的安静了下去,气氛在此刻也变得有些诡异。
天际的巨云突然遮住了烈日,让整个朝堂没了阳光,变得晦暗了起来。
可就在此刻,朝堂上的大门却陡然被人打开了,众人便听见一阵稳健的脚步声。
众人转头,看见的就是一位穿着乳白色圆领袍的男子,缓缓走了进来,他剑眉星目,风姿绰约。
冷肃的眉眼清冷,就像是一阵寒风,驱散了朝堂上的阴霾。
墨桀城走到了大殿的正中央,又缓缓跪了下去。
“启禀父皇,儿臣死谏,北厉皇后窦氏,举止异常,德行有亏,肯定父皇好好调查!”
墨桀城的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许多不明所以的大臣,一听这话,都是来了精神。
他们觉得墨桀城说这话的背后,是另有隐情,不敢断言,也不敢站队。
而另一部分,则是群情激昂,直接跟墨桀城吵了起来。
太师一脸阴沉的看着跪在自己身边的墨桀城:“寒王殿下从前德行有亏,遭陛下厌弃,如今出门,看来是想为了太子之位,和清辉县主联手,打算拼死一搏。”
太傅不愧是久居朝堂的老狐狸,只用了一句话,就表达了对墨桀城的讽刺,也是不着痕迹的解释了墨桀城此言的动机。
为了太子之位。
墨桀城听着他讽刺的话,只是淡淡的一笑:“太师大人想要怎么说,小王无力自证。可小王只想要问一句,若是皇后没有一点问题,她是如何从火场中,全须全尾地出来的?”
“国母无恙,自然是喜事,可在一片颓圮的废墟之中,整个宫殿都倾倒了,就连钢铁做的人都不可能毫发无伤的活下来,可皇后还能活着,当着陛下的面从废墟中爬了出来,并不允许太医去医治,这到底是为什么?”
“皇后,又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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