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云姑姑的声音虽然很轻,却让屋内的所有人都听了个清楚。
纪凌霄有些诧异的转头,急忙去看索云姑姑的脸,原以为是碰见了什么熟人,可他却发现这张脸自己根本不认识。
傅听雪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皱着眉望向她。
感受着众人的目光,索云姑姑猛地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急忙捡起地上的包裹,又从床榻边赶。
那着急和担忧的样子是装不出来的。
“姑姑,此刻榕儿腹部由后往前遭遇了贯穿伤,失血过多,我已经喂下了止血的药丸,可她又是一个人在悬崖峭壁上吹了一夜的风,双手脱臼,情况……不太好。”
原本慌乱的赵润初,看见了索云姑姑,就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他镇定下来,急忙给索云姑姑介绍纪晚榕的情况。
索云姑姑注视着纪晚榕的伤口,越听眉头便蹙得越紧。
她上前一步,双手小心的检查着纪晚榕腹部的贯穿伤,随后眉头紧锁的点了点头,“没有当场拔掉这树枝,做的很好。”
“可受伤时间已久,悬崖边的环境不是很好,伤口已经感染化脓,想必会引起发烧,必须尽快去掉树枝。”
索云姑姑说着,纪凌霄抿着唇,望向纪晚榕苍白的脸,看见的便是她额角处细密的汗珠。
他伸手覆盖上纪晚榕的额头,发现她的额头早已经滚烫至极。
那温度就像是一块被烧红的烙铁,让纪凌霄的手掌都被烫了一下。
索云姑姑说完这话,面色已经很凝重了,她转身翻找自己的包裹,将包裹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傅听雪记得纪晚榕出门医治的时候,也总是会带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
她垫着脚往索云姑姑的包裹里望去,看见的就是金属制成的器具,又小刀模样的,也有见到模样的,一个个都十分的小巧。
在暖黄的烛火下泛着幽幽的寒光。
傅听雪能看出来这些器械已经有些年头了,不过被人保护的很好,似乎也极少使用,让人几乎看不出来损耗。
“……晚榕从前是否给了你们消毒用的碘伏和酒精,还有止痛的药片,无论她从前给了你们什么东西,都拜托你们能够尽可能的拿出来,手术需要用到。”
索云姑姑说完这话,眼眸闪了闪,随即继续开口。
“而时间过得太久了,我手边的碘伏和药品都已经失效了。至于小初。你现在就用烈酒把这个屋子消毒吧,等傅堂主拿完药品,也请与我一同手术,而其他人便先在屋外等待着。”
索云姑姑说完这话,众人才确保了纪晚榕还是有救的,心也在此刻镇定了下来。
以这个时代当下的医疗水平,一般进行外科手术的法子不过是让病患忍受剧痛,将物体硬生生用体内取出来。
而用这样粗暴的法子,便导致许多人因为各种各样的感染,死在治疗的过程中,活下来的人只有寥寥无几。
从前只有纪晚榕的医术才能保证手术过程中病患不被感染。
而这位从黎绥山庄来的索云姑姑,虽没有药品,却略懂一些法子,是比其他的人要好上许多。
纪凌霄急急点头:“我的屋子里还有许多妹妹给我的碘伏和止痛的药品,我速速去取,只愿姑姑能够治愈好我的榕儿。”
傅听雪和袁意之听见这话,思索了一番,也急急跑了出去。
谁知纪凌霄刚一走出屋子,便看见谢宅的管家愁眉苦脸的赶到了他的身边。
“主子,寒王在咱们谢宅外等了许久,老奴我实在是拦不住了,按理来说,里面躺着的也是他的王妃,咱们是不是一概放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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