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榕想到这里,脸色也冷了下来。
感受着身上压着的重量,犹如一座小山,让她喘不过气,纪晚榕破碎的声音从喉咙挤出来。
“你不从我身上下来……我……怎么说?”
墨桀城这才冷着脸,从纪晚榕身上爬了下来。
他刚刚已经撕掉了纪晚榕脸上的人皮面具,此刻正冷冷的打量着她满是血污的脸。
原本的纪晚榕只是长相普通,可她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术,找来了这副人皮面具。
撕掉人皮面具后,她脸上的肌肤像是被毒素腐蚀了,此刻变得丑陋不堪。
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纪晚榕自幼不祥,从小顽劣,又不爱读书。
他原本对纪晚榕也没有偏见,直到后来发生的种种,让他确信了纪晚榕就是个灾星。
新鲜的空气涌入鼻腔,让纪晚榕感到内脏一阵剧痛。
她猛地咳嗽了几声,虚弱的声音还有些嘶哑,“人皮面具是纪云瑶给我的,替嫁的主意也是她想出来的。”
谁知墨桀城听见这话,眼睛突然变得猩红了起来,“你觉得本王是傻子吗?”
他拳头猛地举起,又咬着牙放下,“纪晚榕,你该庆幸,我不打女人!”
不打女人,那她这副鬼样子是谁害的?
纪晚榕用尽全身力气从床榻上爬了下来,冷哼了一声,嘴角还带着讽刺的笑,“如果你有点脑子,就应该马上去查事情的真相,而不是听信一面之词!”
“我看你印堂发黑,看你偏听偏信、刚愎自用的个性,想必你也没有脑子,等着吧,你自己和身边的人很快就要有血光之灾了!”
纪晚榕说的也不是一时的气话。
她精通中医,而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她在望面相的直觉上,更是准的可怕。
墨桀城听着,胸膛猛地起伏了一下,周身是冷冽的戾气。
他怒气冲冲的下床,便想要拿起喜架上的随身佩剑,然后再一剑把纪晚榕刺死。
可他双脚沾地,还没拿到剑,便见纪晚榕猛地朝自己扑了过来。
肩颈是一阵剧痛,似有暖流流出。
纪晚榕竟用牙齿狠狠的咬了他,把他咬出了血!
墨桀城满脸怒气的抬起头,却感受到纪晚榕在他身体的穴位上点了一下。
只一下,就让他身体一阵麻,动作都慢了不少。
纪晚榕用尽全身力气,抢先一步夺过喜架上的佩剑。
直到浑身失去力气,她跌坐在地上,却还是紧紧的握着佩剑,大笑出声,细白的牙齿还沾着殷红的鲜血。
“墨桀城,你该庆幸,我从不打男人!”
她笑得爽朗明媚,满是血污的脸也在此刻变得顺眼了几分。
墨桀城愣了愣神,可一想到纪晚榕这辈子的任性,都是瑶儿在她背后的委曲求全,双手又狠狠的捏成了拳头。
“来人,将纪晚榕送进冷院,不能给冷院送任何的吃食,也不能给她请任何大夫!让她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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