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榕冷笑了一声,就想转头看纪承德的反应。
可纪承德却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嗯”了一声,“蕊儿,别说傻话,本侯有你就够了,怎么可能还要别人?”
纪晚榕一愣,就连周至若都有些罕见的吃惊。
刚刚纪承德看媚娘的眼神,明明已经喜欢的挪不开眼了,此刻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纪晚榕想到自己为纪承德“精心准备”的东西,垂眸思索了一番。
林问蕊垂眸,表面上仍旧是那副不争不抢的模样,可心中却在冷笑。
否则她为什么会那么肆无忌惮,又为什么会敢把所有事情做绝?
自然是因为纪承德肾虚,身子骨早就不中用了,对其他女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事关男子尊严,他又不愿去看御医治疗,除了她,天下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而她家中有祖传的春闺秘方,那是一味猛药,只有用了那药,他才能暂时变得生龙活虎。
因此除了用她那祖传的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能力,和别的女人乱搞。
他怕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会让他颜面尽失,自然也不敢纳了媚娘。
纪承德不知道她偷偷用了药,以为是他们俩天定的情缘,让他只对她一人有反应。
她敢确信,因为这个原因,就算是纪承德再花心,这辈子就只能守着她一个女人。
而她也永远会是南阳侯府的侯府夫人。
林问蕊心中这样想着,又看着躺在病床上无声无息的纪老夫人,纪老夫人虽然说被救活了,不过瞧着她一声不吭的模样,大概还是如从前那般,是个活死人。
一想到这里,林问蕊就放心大胆的给纪承德上眼药:“侯爷……并不是妾身忘记了我们从前的誓言,不过是因为晚榕说的话,让妾身心慌,怕您觉得妾身小气刻薄……”
她低眉顺眼的说着,话里话外却是在责怪纪晚榕:“妾身身份卑微,受人非议惯了,也总是习惯了。”
果然,林问蕊这么一说,纪承德又开始横眉竖眼:“纪晚榕!你安得是什么心?你的祖母还在呢!你竟对你娘的事情,指手画脚!快点给你母亲道歉!”
纪晚榕听闻这话,噗嗤一声笑了:“我娘早死了,您是要我跟谁道歉?”
纪承德听到这里,怒意更甚。
他瞥了一眼病床上的纪老夫人,见她闭着眼眸躺着,也想趁着纪老夫人还没醒,狠狠惩治一下纪晚榕。
若是等纪老夫人恢复了身体,他恐怕就没有这个机会了,于是纪承德就放心大胆的开口了。
“你和你的兄长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见棺材不掉泪,你的兄长被本侯家法伺候过后,便知道了什么叫安分守己。”
“来人啊!对纪晚榕家法伺候!等她什么时候跟她母亲道歉了,就什么时候停止!”
纪承德这话一出,纪云瑶和林问蕊的腰板都挺直了不少。
眼见着家丁带着木棍从院外赶来,一道嘶哑的声音从床榻上缓缓传出。
“纪承德,你这个不孝子,你也知道老身我还活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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