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毅摸到头上好像插了好些装饰,摸半天选出一个带尖的金属发簪,放过了老夫人给她插上的祖传玉簪。
石头太脆,这一点骆毅明白。
可没想到金属发簪也没啥作用。
她下手扎了三下,第一下扎在自己手指头上,这个没办法,她总得左手摸着孔洞位置用右手扎;第二下扎下去好像使不上劲;第三下便又划到手了。
这次不是因为她扎偏了,而是第二下感觉使不上劲的时候,那发簪尖端已经弯了,所以第三下弯折幅度更大,便划到手上。
“王八蛋!搞什么真金白银,就不行给弄个铜的、铁的对付着!”骆毅第一次感受到仿真饰品的价值所在。
这要是合金的仿真饰品,又便宜又结实,该多好?
果真钱不是万能的。
这样不行,总得把这个只能容纳一个鼻尖的洞口扩大才行,骆毅又摸索起来。
小小的洞口位置在棺匣子的底面,根本解决不了半丝光线问题,骆毅摸索半天,只摸索到一些类似衣物被子等绸缎制品,还有许多木质的大盒子。
再就是是那些像肥皂的银锭。
银锭!
这个可以啊,这玩意儿够厚实,硬度便不小,又是粗腰蝴蝶结的形状,有四个角呢,钝点儿就钝点儿,好歹能用。
骆毅抓过一个银锭,把一角塞进孔洞,然后用力旋转起来。
小黑鼠这个气呀!
它发现对方软硬不吃,问话也不回答,而且还主动发出“巨响”攻击它,还要抢占它的劳动成果,这已经让它气炸了肺;现在竟然又用带尖儿的东西捅它、差点捅到它鼻子!
里面的食物都是我的,我们的!小黑鼠在心里疯狂呐喊,四颗门牙龇出,上去便是一口!
“啪!”细微而清脆的响声,骆毅听见了,却不知道是哪儿传出来的,管它呢!
“吱吱吱……”小黑鼠抱头鼠窜!太痛了,四颗门牙断了四颗,百分之百啊!
“钱果真是王八蛋!”小黑鼠想起那满是姑娘的地方,一到晚上就有男人进来,那些男人就常说这句:“钱是王八蛋!”
小黑鼠深以为然,不然它这无往不利的门牙是怎么断的?还不是被钱硌断的!
小黑鼠两只小前爪捂着嘴巴哀嚎。
“噫!痛个毬哩,别装了!”河狸大喇喇踱步走到小黑鼠面前:“不就是怕吃的没你份儿嘛!我知道你辛苦,放心,老子不会亏待你!”
“吱吱……大人,小的不是装,是真疼,牙断了!”小黑鼠极力辩解,虽然现在已经不咋疼了,但是刚刚咬到银子那一下,是真给它痛到怀疑鼠生。
“谁在说活?”骆毅陡然听到说话声,心脏“咚”地重重砸了一下、激动到差点儿停跳:“外面有人吗?救命、救命啊!我还活着!”
河狸:“噫!知道知道!老子当然知道有人,不然老子也不来帮忙!”
骆毅耳朵里只听到一阵“engeng”的叫声,脑子里反应出的却是一种略带沙哑却又高亢的男声,像谁呢?
想起来了,想某个乡村电视剧里叫刘能那人。
戏里的刘能还能冒出来救她?想啥哪!
听到对方竟然说是来救人的,骆毅稍稍宽心,可马上便问道“你……你是谁呀?”
心里想的却是——别是李家的人吧?那家人拿人命不当回事,太可怕了!
“我是你河爷爷!”河狸答道,然后又说了一声:“都让开!让老子看看洞口有多大了!”
骆毅听话地往后退了退身子,随即又反应过来——都让开?“都”是谁?让谁让开?
“何爷爷,你是在说我吗?”骆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