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向昀听到这不要脸的老东西的话,眼底的厌恶更甚。
“朱大人大气,正巧西北苦寒之地,需要修建土木,不如朱大人捐出一半家产,也算是为我带领奉献一份力气。”
“那怎么能一样?”
朱大人下意识地反驳。
南向昀怎么会放过他“怎么不一样了?”
“朱大人因为我朝栋梁,自然也要为我朝的发展做出一份贡献,而今不过是半数家产,朱大人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朱大人面色愈发难看,这话方才他分明用来堵过南向昀。
没想到片刻的功夫,就让他又还了回来。
“如何?朱大人,本世子说的难道不对?还是你…并不认为自己是我朝栋梁,而是趋炎附势,动机不纯之人?”
“南世子,还请慎言!”
朱大人听到他这话,面色大变。
但又想起自己方才的话,朱大人面色越发难看。
景文帝则是不动声色地看着下方的闹剧,目光落在朱大人身上。
定王?
没想到,定王一派的人竟如此沉不住气。
不过是一次宴会,竟然就忍不住露出了狐狸尾巴。
“陛下,方才是老臣失言,请陛下恕罪。”
但他松口,南向昀可不想放过他,敢欺负他应妹妹,他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怎么?朱大人不坚持自己的看法了?不是要郡主交出来药酒跟糖的配方吗?”
应青辞此刻也转头看向了朱大人。
“无妨,药酒跟糖的配方,我自然可以交出来,不过,都是为了大陵,朱大人身为朝中重臣,应该也需要做出什么贡献吧?”
“我……”
朱大人可不想。
朝中没有一人上交财物,想让他强打出头鸟,做那个第一人,他可不愿意。
“呵呵,郡主说笑了,方才是老臣的不是,老臣在这里给你赔罪,至于上将家财……”
“老臣上有老下有小,若是交了大半财产,还怎么养活他们?这不是在为难老臣吗?”
“原来朱大人也知道是在为难人啊……”
应青辞冷眼看着他。
“不知朱大人此番话语,是出自内心,还是为了什么人?”
听到应青辞的话,朱大人心中咯噔一声,猛地抬头。
“当…当然没有。”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没想到,这位福慧郡主竟然这么难缠。
这话若是他答错,恐怕就被陛下记恨上了。
说不定……还会给他安插什么罪名。
景文帝看了一眼不远处,淡然自若喝着酒水的定王。
此次宴会,除了朝中大臣,定王也来了这里。
一般来说,有封地的皇亲贵胄,非诏不得回京。
可定王,却是先斩后奏。
考虑到他此前的功劳,景文帝也没有跟他过多一般见识。
定王的野心,他不是不知道。
只不过他顾念着当初一同作战的情分,平定大陵,定王确实有一定的功劳。
只不过,他的一再忍让,却让定王当成懦弱,成为他越发嚣张的资本。
“药酒跟糖乃是福慧郡主之物,有点不会强制要求她交出配方,若是诸位心中有想法,大可以同郡主交易,朕不会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