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的脚确实很漂亮，莹白如玉，肌肤嫩滑，足弓很漂亮，像是从山这头飞到那头的彩虹，又不瘦，也有肉，抓在手里，手感也好，脚趾更是，一根根如豆蔻，整齐排列着，一用力，脚趾并列弯曲，似乎在害羞。
揉捏着，是一件极好的万物；看着，是一件极好的艺术品。
“你这一天天的，车没练好，反而把脚跑痛了。”苏云想起来，还觉得好笑。
“唉！”陈曦穿着牛仔短裤，也露出笔直修长的腿，躺在沙发上，枕着脑袋，看着苏云把玩自己的脚，叹道，“我也没想到开车这么难。”
陈曦并不笨，也在很认真的学，但是，她真就没把天赋点在开车上。
一坐上车，她就感觉自己好像被鬼上身了，被加了一个愚笨debff，呆呆的，总是不知道干什么。
“没关系，约的二十号，还有三天。”苏云安慰道。
“三天啊？”
陈曦仰起头，看向天花板。
八月二十号，上午九点。
苏云考完科目二，一次过，满分，然后就在门口等着陈曦。
很快，穿着运动鞋、运动短裤、带着遮阳帽的陈曦就从里面走出来了。
她本来就有一点难受的，一看到出口处等着她的苏云，一下子没忍住，小跑过来，扑进他怀里，啜泣起来。
苏云也不必问了，就只是抱着她，无声的安慰。
顶着重庆八月份的太阳练了半个月的车，勤勤恳恳、踏踏实实，却依然没有过，这的确是让人伤心。
而最更让陈曦难过的是，他们四个人，除了她，另外三个人的科目二，都过了。
听到这个消息，她哭得更大声。
坐在教练车的后排，由教练带着他们往驾校开去。
陈曦靠着苏云的肩，抓着苏云的手，低声说着她刚才的失误：“我，我一开始，进倒车入库的时候，就挂了一次。我没把座位高度调好，然后那个看出去的距离就有失误。往后面一退，就压线了。
“第二次，第二次是在半坡定点。”
她轻声叹道，“我起步超时了。”
“我知道半坡定点会出问题，可以留一次失误的，可是，为什么倒车入库会压线啊！”
她懊恼不已，又捏起拳头，往苏云大腿上敲着。
“总是犯这种小失误。”
其他人也都过了，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没有百分百过，影响了通过率，教练其实有点不开心，可是看到陈曦是女生，已经很自责了，也不好责怪，还出声安慰道：
“没事哈，一回生、二回熟，这回知道哪里容易出问题，接下来练的时候，自己就多注意，多练两遍，就没事了。
“科目二是容易挂，很多老师傅都会挂，不算啥子。下回注意就是了。”
陈曦应了一下，也心情跟教练说笑。
她靠着苏云的肩膀，往车窗外面望着。
干净如洗的碧蓝天空下，宽阔的马路上车来车往，夏日的阳光中，风吹进来，吹乱她的头发，吹来苏先生身上干净清爽的味道。
这是夏天的味道。
因为早起跑过来考科目二，还没考过，陈曦也有些困乏，她看着窗外的夏天，枕着苏先生的肩膀，闻着苏先生的味道，慢慢睡了过去。
摇摇晃晃，这炎热的夏日似真似假，似梦幻，是摇篮，她睡了过去。
第一次考科目二，没过，第二次考科目二，没过，苏云和何鸿飞过了科目三，第三次考科目二，没过，马上开学了。
本来，在陈曦的设想中，这个夏天，她应该开着新车，载着苏先生去成都，去玉林路的街头走一走的。
谁料，驾照没考过。
跟“曾梦想仗剑走天涯”，走到车站被扣押一样，浪漫被现实抹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