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我终于能看见了,我还在船上,我试图收买他们,让他们放我回去,直到那个时候,我还觉得自己很快就能回去,我趾高气昂的命令他们,让他们放了我,还跟他们说不放了我后果多严重多严重……”
“我被打了好几次,第一次额头被打破了,那好像是我第一次被人打流血,从小到大,所有人都惯着我,何时有人敢那样对我?我不敢置信,我还是强烈反抗。”
“我始终觉得我要逃出去的,也觉得我一定能逃出去的,可我越想越不对,因为在我昏迷之前,我迷迷糊糊看见过见如,她和绑架我的人在一块聊着什么,我是不敢相信的,可到了后面,我不得不相信……”
“我逃跑过好多次的,跳过海,结果自己差点被淹死了,下了船之后也试过躲起来,可还是轻而易举的给人抓回去。”
“每一次被抓回,他们都会拿木棍不停的打我,每一次我都觉得自己要被打死了,每一次我都在后悔,为什么我以前会是那样的性格,为什么我不多多习武,多学一点大的本事……”
“我不记得他们玩弄了我多久,我就觉得自己好像身在地狱,在那个地狱里呆了好长一段时间,他们终于玩腻了,他们把我卖到了樱花族。”
“最初是一个老头子,也很快也玩腻了我,然后我就去了青楼,他们要榨干我存在的最后一丝价值,我无数次的诉说我的身份,可没有人相信,我无数次的尝试逃跑,却直到这一次才终于,终于离开了那个鬼地方……”
“我都不知道我跑了多久,我没有船,我回不了尔熊,我只能往一个方向不停的跑……”
“谁能想到我都快要跑到东城,还是给人家追上了?谁又能想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们还敢将我强行拖走,更让我想不到的是,明明那么多人都在周围,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我伸出援手,我突然发现这个世界太冷漠了,真的太冷漠了……”
“……”
马车不停的前进着。
婉音也在不停的诉着苦。
或许真的太累了,说着说着,她靠着马车就睡了过去。
直到闭上双眼,她还在喃喃着自己的遭遇,声音沙哑而又苦涩。
森林里面安静的紧,沿着那条道路一直往前,久久也没有看见人家。
马车不快,直到天黑他们也没有赶到尔熊,只能随便找块空地落脚。
草草休息了一晚,翌日天一亮又继续出发。
而婉音吃了柳笙笙的药后,第二天一整天都靠在车外沉睡。
逸舟语重心长的驾驶着马车,忍不住吐槽:“那女的真不是人,人家好心收养她,她还干出那样的事,太恶心了。”
跟在马车旁边的景淳笑了笑,“我记得江城的少城主之前也碰上过这样一位姑娘,自称被山贼糟蹋,惹了一身脏病,楚楚可怜的得到了那位少城主的怜惜,估计那位女的所说,也跟这个女的说的差不多,所以才能骗到堂堂少城主吧?”
听到这句话,逸舟顿时精神了起来,“这两人也能比?”
景淳挑眉,“谎言总得说的像真话,才会有人相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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