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哐哐地跳,她是无意间撞见不得了的事了?不能吧,虽说在西安的时候两人拉拉扯扯的,但在她看来尚算正常。
年柏霄眸底划过一抹不解,好半天说,“行,我继续,帮忙关门谢谢。”
杭司三观震碎。
这……
她竟把房门关上了……关上了。
可接下来的时间杭司坐……立立难安,大概又过了五分钟的样子,她决定不管开门能看见什么不雅画面了,该劝阻的还得劝阻,毕竟还有家政阿姨在呢,万一传出去多不好。
再说了,她得拉年柏霄一把啊。为了方笙,她也不能眼瞧着年柏霄在两性皆可的路上越走越远不是?
一把又将房门推开了,“年柏霄我还是觉得……”
年柏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杭司闭嘴,眼瞧着年柏霄从床边站起身,又给了她个手势,那意思是出去说。
如果陆南深没受伤是醒着的,那年柏霄十有八九得把杭司拉到小区去,现如今倒是省了。之前陆南深双耳流血,经检查是伤了耳道,虽说没伤及耳膜,但也多少会对听力有影响。以防万一,年柏霄还是将杭司带到了阳台,将隔音门关得严实。
阳台属阳光房设计,设有茶水间,能自磨咖啡享受阳光。冬日的阳光正好,洋洋洒洒的不燥热,置身其中又不见凛冽寒风,平时无事发发呆或者看本书实属惬意。
眼下,显然年柏霄没心思品咖啡沐浴阳光的,等杭司坐下后,他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我是在看啊……”
他顿了顿,言语里有思量,“他到底是不是陆南深。”
杭司闻言心里一激灵,蓦地抬眼看他,“啊?”
“我也不知道这么说合不合适。”年柏霄一时词穷,想着怎么表达会更好,可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还是杭司,一语道破,“那晚你追去的时候是看见了什么吗?”
年柏霄自打从林子里回来就显得心事重重,时不时还总打量着陆南深。陆南深送进抢救室时他也在场,但全程都紧皱着眉头陷入沉思,紧张归紧张,不过更多的是困惑。这一切杭司都看在眼里,心里也隐隐有了预感。
那头人面兽死得相当干脆。
她看过人面兽脖子上的伤口,断口相当整齐,又很深,绝对是能一刀毙命的手劲力度。陆南深的手劲也不小,可带着十足杀气的手劲,陆南深没有。
年柏霄眸光一震,看向杭司,“对,我看见了一个人。”
“谁?”杭司心里惶惶,想着该不会是乔渊吧。
“陈凛。”年柏霄说。
出乎杭司的意料之外,一愣,“陈凛?”
“对,那晚杀死人面兽的人是陈凛。”年柏霄面色严肃,“可当时明明就只有陆南深一个人在。”他将那晚的事一五一十同杭司讲了,末了很肯定地强调,“我肯定没看错,我见过陈凛。”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两下茶几,一字一句又补充,“陈凛那晚穿的是陆南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