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上太忙了,呵呵,太忙了。”杭司跟他解释。
实际上今早她是在床上醒来的,陆南深睡了沙发,但她昨晚回屋后是睡了沙发的。一早上起来气氛很诡异,她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陆南深就早早洗漱下了楼。不料年柏宵也是奇怪,下楼吃了早饭,却不大想给陆南深端早饭上去。
以往这活他可喜欢做了。
甚至年柏宵还问了她一句,“杭司啊,你觉得陆南深那个人怎么样?”
此话一问,杭司这心里头跟装了只兔子似的,昨晚的情况……被他看见了?
总之一早上大家都奇奇怪怪。
杭司决定不提这个话题了,又说回了大泱。“你的意思是大泱来了客栈之后你才拿他做的实验?”ap
这跟大泱之前的说法有很大出入。
陆南深说,“在他迈进客栈院门前的一分钟吧,我用歃血哨控制了他。”
他观察力强,又很敏感,见杭司这么问便询问她怎么了。杭司没瞒他,将大泱的说辞复述了一番。
陆南深轻笑,“一派胡言,他进门前的脚步清醒着呢,再说了,他听力哪有那么好?在家就能听见歃血哨的声音?”
杭司不明白大泱为什么撒谎。
“很好理解。”陆南深轻语,“换做是我兴致勃勃来客栈找你讨面子,结果面子没博回来还出了丑,我也不想承认自己到客栈来是主动意识。”
杭司想想也对,叹气摇头。见陆南深偏头瞅着她笑,她由衷地说,“你们男人要面子起来没原则的。”
“分事,分人。”陆南深说得清楚,“我有时候可以不要面子。”
杭司抿抿嘴,想笑,忍住了。
“你是怎么吓唬大泱的?”陆南深问她。
“你不是能听到?”杭司乐。
陆南深轻声回答,“距离还是有点远,而且就算我听清楚了也想听你再说一遍。”
杭司哑然失笑,这什么嗜好呢?
不过不管是陆南深听到的还是他想到的,她的确是吓唬了大泱。大泱恢复了神智之后挺紧张,又听杭司好一番描述他如何像个僵尸似的走到后巷后更是毛骨悚然。
杭司神叨叨道,“我跟你讲啊,你是中邪了。”
吓得大泱都快跪地上了。
她跟大泱交了“实底”——
“我会点旁门左道你是知道的哈,其实那个陆南深跟我是同门,他会的比我还邪乎呢。”
大泱不愧是个聪明的好孩子,一点拨就顿悟了,差点鼻涕一把泪一把了,一个劲问杭司自己是不是被他下蛊了?该怎么办呢?
杭司是山人自有妙计。“下蛊倒不至于,从今以后见着他绕道走就行。”
“我这是有效切断你俩的个人恩怨。”杭司最后替自己总结了一句,“省得此恨绵绵无绝期。”
陆南深不恼反笑,“这么做很好。”
提到歃血哨杭司可来了兴致,尤其是确定了陆南深就是用这玩意来控制人的时候。
“一比一复刻了吗?”
陆南深凝视歃血哨,眼里却没太多兴奋,相反刚刚的轻松已然不见了。他微微点头,一比一复刻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