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提醒？告诉她程澈安不是什么好东西？”
傅危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襟，准备敲门。从菀菀的态度来分析，至少程澈安的未婚夫滤镜已经消失了，这也是自己没有选择介入的原因。
“口说无凭季小姐的个性肯定不会相信，这个男人以前做过的那些事不都是证据么？”助理的眸光一闪，顿时有了主意，在他的概念里，傅总既然暗中出了资金入股季海集团。那么季海集团的利益就和自身利益息息相关了，既然是自家人没有理由看着上当受骗吧？
“这一次我能提醒她，下一次呢？那下次呢？”
傅危的语气很平淡，他的菀菀独立而且擅长思考，与其做这些多余而且吃力不讨好的动作，不如让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由她亲自去揭穿程澈安的真面目。
“您思虑周全，是属下鲁莽了。”
助理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傅危已经整理好了着装，他便上前轻轻按响了门铃。
前来应门的是程家老宅的管家，看清来人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犹豫。
傅危则是主动开启了话题：“我们这一趟是特意来拜会程老的，想来这个时间不赶巧，程老应该已经休息了，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管家代为转交。”
只需要一眼，他就看出了管家的顾虑，结合刚刚才离开的季菀和程澈安两人，不难猜测程老爷子的情况。
“麻烦了。”助理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顺地把礼品袋子递了过去。
傅总为了亲自跑这一趟，可是特意提前处理完了集团内部一些繁琐的工作安排，现在人都没见到就打道回府，总感觉时间没有得到高效利用。
“好，傅总慢走。”
老宅管家笑眯眯地接过了助理递来的礼品袋，老爷子其实已经睡下了，傅危不愧是执掌江城的年轻后辈，察言观色的本事是一绝……
程澈安在离开了程家老宅之后转头就进了人声鼎沸的酒吧，昏暗不明的灯光，飘散的烟酒气息让他的眉目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
推开包间的大门后，他坐了下来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闭目养神。
三分钟过后，走廊里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包间的门也被来人轻轻地推开。
“你能不能约在一些正常的地方，这些人多眼杂的，是说事的地方吗？”
沈瑜霏略带嫌弃的声音响起，程澈安一睁眼就看见她穿着一身优雅的长裙，用手娇气地在鼻翼附近煽着。
“你穿的也太扎眼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没有比这更安全的地方了。”
程澈安同样有些嫌弃沈瑜霏的做派，又不是见傅危，何必拿出清纯小白花的架势？
自己把地点选在酒吧肯定有所考量，酒吧鱼龙混杂，监控摄像头更是年久失修。不少势力的私密事件都是在这种环境下谈成的，即使是出了什么岔子，这样的环境也是最好脱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