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曜搓了搓手掌,歪头邪魅而笑,“本王不需手下,也一样罩得住你!”
“动手吧。”
云锦绣抱头坐在厢房角落,麻木地看着两个身姿欣长,气势丝毫不相上下的男人,你来我往地斗成一团。
究竟为什么而打架?莫非是因为我?难道不觉得恶俗吗?
云锦绣内心长叹,也不知道大胡子有没有其他的手下。这下着大雨的,冷疏狂说得没错。这是江湖,没人理会你是不是王爷。大胡子的手下如果来了,楚曜会吃亏的。
堂堂九王爷,怎么能这样跟人打架?究竟有没有战略思想?
“喂,我说你们别打了。”云锦绣呼喊。
结果两个男人没一个理她的。
她不想干那种以命相抵的傻事。干脆随他们去,她则是出门去,看受伤的人。
胖子的病保住了。
他的其他两兄弟都已死。
楚曜的护卫有几个中了迷药,云锦绣跑到外面接了一盆雨水,直接泼他们脸上,一个个也跟着醒过来。受了伤的,倒是没大碍。
这次经验值得的却是凶险得很。
差点就被大胡子给捅死。
然而等做完这一切,云锦绣跑到厢房内看,出乎意料的,两个男人居然不打了。
莫非已和好?
她走过去,只看到楚曜的脸色很阴。冷疏狂的脸色很沉。俩人都没理她。
嘿,莫非他们打了这一场变成兄弟,肝胆相照了?自己倒成了多余的?
云锦绣觉得无比嘲讽,自己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楚曜率先走出去,看了眼尚在昏迷中的胖子,随即看了眼外面还在不休不止狂泼的大雨,“明日雨停回帝都。”
“是!”
手下齐齐应命。
厢房内被燃起蜡烛,护卫简单打扫了下。云锦绣被请进来,然后楚曜与冷疏狂,两人不发一语地出来。
就这样云锦绣被晾了一宿,黎明之前才睡过去,睡前还在苦思,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他们了。为何他们不打后,反而好像怨怼上自己呢?
再次醒来时,只觉得腹上微辣地疼。接着双手也传来同样的痛楚。
云锦绣迷糊地睁开眼,看到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九王爷正在给她上药。
“哦,天亮了啊。”
云锦绣挣扎着坐起来,身子忽地一轻,衣服遮住伤处,整个人便被楚曜给放进怀中。
这男人大步出了厢房,直朝庙外而去。
云锦绣瞪大了眼睛骨碌碌地朝四下看,奇怪,没看到冷疏狂的影子。莫非是早走了?
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马车,非常简陋。
九王爷纡尊降贵,抱着怀中的女子便上了车子,然后一声命令,车子便朝帝都驶去。
马车叮哩当啷、吱吱幽幽、嘎嘎嘣嘣。像是快要坏掉一样,每行一步,便传来无限噪音。简直比来时,冷疏狂的那辆马车还要糟糕!
云锦绣被楚曜拥在怀中,其实有一肚子的话要说。更想说的是:放我下来。
可是这马车只有一人坐的空间,她下来的话,要坐在哪里?还有,总归是要回帝都的,身上又没银子,冷疏狂也不在,也只有依靠九王爷。再者好像楚曜跟冷疏狂自昨夜起,哪个都不理她,似乎她同时得罪了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