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比起来,原来自己的思想这样龌龊啊。
云锦绣满额头黑线,伸手戳戳他,想说句话。
“在本王与你说话前先交待清楚:胸口的疤怎么来的。”楚曜语气变得恫吓起来,像是吓唬小孩子的大人。
说完这句,他便不再理她。
转而继续他的涂药作业。
云锦绣抿着唇,任他收拾自己。
其实涂上药膏还是很舒服哒,有一种清凉的感觉。仿佛那些痛一下子都会消失般。
只是楚曜总不理她,难道是因为——
想起来了!
云锦绣眼前光芒一闪,忽地忆起胸口上的疤。
之前冷疏狂说过,这是原主为了救冷疏狂而留下的伤疤。
那时候冷疏狂躲过一劫,原主却差一点死去。
冷疏狂不说,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伤是怎么弄的。
可是为什么楚曜会突然扒她的伤疤,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绝不会如此:冷疏狂告诉他的!
这边思索,那厢楚曜已经为她涂好。把破烂的短衫丢掉,直接取了自己柔软的中衣将她包裹住。
“这是你的衣服,你给了我,那你穿什么?”
云锦绣嗔怪地看着他,只是男人说到做到,根本不对她说话。
穿好他的中衣,云锦绣悄悄地觑了眼,发现堂堂的九王爷只穿着外袍,里面根本啥都没穿。
云锦绣:“……”
马车走了段,眼看着快到帝都。
若是这样冷战下去,回到帝都的话,不定又要冷战多久。
何况伤疤也不是什么大事,索性都告诉他吧。
“那时候我不太懂事,你也知道,我曾经傻过一段时间。可是我心地很善良,看到有人要杀冷疏狂,所以本能地就去挡了……”这般说着,云锦绣就意识到楚曜越来越冰的脸,她只好表忠心,“当然。如果你遇到危险的话,我会想都不想就冲上前去挡的!我发誓!”
古人不是都很相信发誓么,楚曜也一样吧?
见九王爷稍稍缓和的俊脸,云锦绣松口气,终于过关了。
“本王以为自己是独一个。没想到你把冷疏狂也留屋里。”楚曜语气又开始森怖起来。
云锦绣本以为自己已过关,谁想到更绝杀的还在后面。
她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表现出一脸天真懵懂之色,硬是不承认。
楚曜也不急,只娓娓道来,“破庙内,本王与冷疏狂一对招式。颇为熟悉。仔细想来,原是早在静黎院时已过招。便是本王被云相抓包,摘下面纱的那一次。冷疏狂也在你的院子里,对不对?”
啊呵呵呵。
云锦绣缩缩脖子,悄悄转开脸去,掩盖满面的惊讶。
她差点忘记了,当初冷疏狂过来取药,结果被楚曜抓个正着。两人斗在一起。
可是他们因蒙着面,谁也没识出谁来。
理应该,就算现在见面,也不会识出当时是对方吧?怎么会过两招就识出来呢?
难道招式也能认出人来?
“其实吧当时。”云锦绣试图解释。
可是楚曜的话比她还快,只是语调中含了一丝悲凉,“冷疏狂已经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