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犹如一颗颗要炸开的响雷般,瞬间就通开了云锦绣的矛塞。
她也很快猜透了此人的身份,正是寒遂的庶子。至于是第几个庶子,云锦绣倒是不知。
与寒越谷有着竞争之意,得失之分。此人是站在寒越谷对面的。
云锦绣暗松口气,看来天无绝人之路,她马上就有转寰的余地。
心思松懈下来时,她禁不住地想道,这庶子来得如此及时,难道是有人在暗中帮助我么。
如果有的话,又是谁?
“这蛙为何会腐烂,自然全是因为你为我所下的药啊!”寒遂痛心疾首道。
“难道说,大夫为我医治,便一定都是存着好心的吗。莫非是我在府内养着几只蛙。也不可能会知道,我最信任的大夫,皇上钦赐的朝廷命官,居然也有害人的时候。”
他的这话简直诛心!
殿内的人听到后,曾经去过浩然侯府的众人,都跟着明白了。难道在寒遂的院子内找到了蛙的肢体。原来并非是他吃蛙,而是因为那蛙是用来替他做实验,来试药的啊。
如此说来,一切事情便都顺理成章。
“云锦绣,你以给本侯治病的名义。暗中下毒,该当何罪?!”寒遂冲着面前的桌子一拍,噗的一声!
他看不见,只估量着面前的是桌子。
而那浑身都腐烂的蛙却是挣扎着朝前而去,恰好被他一巴掌给拍死,变成肉酱。
呕——
殿内再度传来一片恶心之声,有什么再度被吐了出来,而宫女们又是一阵忙乱。
那殿内的味道很重很重。
有的人已经开始捂住了口鼻,但意识到这是一场非常大的较量,好戏才开始凳场,便不肯离去。誓要把这场戏给看完为止。
云锦绣看了一眼,转而一笑,对道,“侯爷,您现在就下定论,未免也太言之过早了吧。这蛙真是命苦,被侯爷您折腾成这样,最后却赖在我的身上。锦绣真是好冤。”
她说着轻捂着口鼻朝后退了一步,桌案前的众人,已经也都跟着离席,大家都站在旁边,并没有想太长久呆下去。
这蛙的确是命苦。
云锦绣知道,就算自己的加痛针,打到这蛙的身上。也不至于让它浑身腐坏。
这一切都是寒遂搞的鬼,为的便是冤枉她。
自己给他治了一番病,把他给治活了,到头来却得到这种下场。这还不论,当初他对自己施加的痛苦经历。
若是寒遂稍稍有点自知之名的话,也该收敛一番,好好做人。但是对方显然是要在这条疯狂的道路之上,越走越远。
云锦绣转而朝寒越谷看去,轻然地一挑眉,淡然轻风般地问道,“寒二公子,你也由着侯爷如此胡闹么?需知道这是宫里面,你也要懂得分寸呢。”
寒越谷抿着唇,冷冷地哼了声,却不答话。只是他那满脸的杀伐之气却更重了,重得能把人给压死。
云锦绣不怕,他越显得可怕,她越是更能沉得住气。
寒遂一把捂住了胸口,指着云锦绣发声的方向,重咳了几声,“是你,你想害死我。让我像这只蛙一样,浑身腐烂而死……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