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对不起。”
末了，陈护士低着脑袋满是愧疚的开口道，“如果我早些发现，如果我没有离开，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别这么说，该道歉的人是我。”顾凉笙吸了吸鼻子，勉强扬起一丝笑意，“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这件事情你不要太自责，或许对瑶瑶来说，解脱是唯一让她不在痛苦的方法。”
陈护士红着眼点了点头，终究没有在多说什么。
顾凉笙不敢去看柯瑶瑶最后一眼，她无法去想象刚刚还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变成了一具冰冷冷的尸体会是什么样子。
虽然她没有亲眼看见，可是脑海中却满是柯瑶瑶从楼上纵身一跃的那一幕。
柯瑶瑶的后事顾凉笙找了陈护士帮忙打理，她害怕以自己现在的状况去处理，总会出什么乱子。
出了医院，大街上到处依旧是人挤人的样子，可是顾凉笙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往哪里。
刚刚安慰陈护士的话，竟然安慰不了自己。
想想倒也好笑，可是她却笑不出来。
如果柯瑶瑶不是为了就她，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了半天，顾凉笙终于还是选择了回家。
手机在一起的响起，这一次，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今天手机就两个人发过消息，可是每一次带给她的消息都让她震撼和痛苦，而这一次这个陌生的号码，竟然让她有些抗拒，可是双手却早一步做出了选择，按下了接听键。
“喂。”顾凉笙的声音带着几分虚弱与沙哑，可是她自己却没有注意到。
“顾凉笙？”
对方的声音有些影响，可是顾凉笙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对方究竟是谁。
“是我，哪位？”
“我是程艳。”
对方公布自己身份的时候，顾凉笙终于回想起来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身材臃肿的贵妇模样的女人，叶康友现在的妻子。
“有事？”顾凉笙的语气带着几分明显的厌恶，站在一边的路上，挥手拦下一辆的士。
“之前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程艳自然是不知道顾凉笙发生了什么，语气依旧带着高高在上的自大，“无论怎么说，她都是你的妹妹。”
“这个问题我上次难道没有回答过你吗？”顾凉笙冷笑，一辆的士被拦下，她起身坐了进去，小声的报了地址，继续说道，“她有病我很同情，但是这与我何干？”
“你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她才八岁，你就见死不救！”
电话那边明显急了，拿着手机几乎大吼着喊道。
“忘恩负义？呵，你们有什么恩情给我？如果不是筱晴撑不住了，叶康友会找到我？当年我和妈妈怎么过来的？你们知道什么！现在竟然还跟我讲忘恩负义？！”
或是今天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顾凉笙的语气并不怎么好，还带着几分咄咄逼人。
“夜筱晴是你们的女儿，而我的父亲早就死了，你不用给我乱扣帽子，与其有时间和我这边说这些没用的，还不如去找些合适的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