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怡然却忘了，晋级的动静太大，根本就瞒不住。
两人的藏身之处就这么被发现了。
姜怡然处于突破的关键时期，整个人被包裹在一团紫色的能量球里，连动都动不了。
很快，各大修真门派派出的杀手就这么找到了两人。
“跑啊！夏衍你个狗东西，你不是很会跑吗？我草你吗，你快跑啊！”
姜怡然流着泪吼道。
可不管姜怡然如何祈求，哪怕说出了最恶毒的话，夏衍也不愿意就这么逃走。
“闭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夏某虽然贪生怕死，却也知道有些事做不得，比起后悔终生，我宁愿选择一场轰轰烈烈的退场。”
在姜怡然的印象中性格猥琐的夏衍。
贪生怕死的夏衍。
为了一株灵药和别人撒泼打滚的夏衍。
就这么拔剑冲了出去。
眼中尽是决然。
义无返顾。
整整三千个世间顶级的修士，夏衍一人全挑。
战斗持续了七天。
三千修士，全歼。
而代价则是……
夏衍整个人都被打烂，只剩下了半边骨架，顶级灵宝倚天剑碎的只余半个剑柄。
没人知道夏衍有多疼，也没人知道姜怡然的心有多疼。
夏衍流了七天的血，姜怡然流了七天的泪。
血泪。
“你说……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丑啊？”
姜怡然好不容易出了关，一步一步，浑身颤抖的走来。
她流着血泪抱住夏衍，对方却嘿嘿笑了，仅剩的半张脸上，出现了些许之前的跳脱：“一点都不像我平时英俊潇洒的样子，是不是？”
姜怡然含泪点头。
这是夏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以金丹为引，灵魂覆灭为代价，干掉了整个修真界几乎所有的中流砥柱。
夏衍，身死道消。
用自己的命，换取了姜怡然晋级成真正龙皇的机会。
……
熟悉的记忆在夏衍脑海中过了一遍，夏衍的嘴角已经抽搐成了风扇一般。
靠北了。
当初造梦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点？
在梦里干出生事的时候，夏衍确实爽了，但很显然……现在就是收获苦果的时候。
【叮！请宿主尽快做出抉择，是去找姜怡然，从此拥有一张保命符，还是就这么被谢芊羽砍死？】
“我选D，钝角。”
夏衍无力的举起了手。
狗系统每次都喜欢玩一些选择题。
有什么用吗？
给自己选择的机会了吗？
不去找姜怡然，自己早晚会被谢芊羽砍死，去找姜怡然，谢芊羽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还是会被砍死。
横竖都没得选啊！
这时，各班成员有秩序的排好了队，庄淼不知从哪里搞到一个喇叭，放在嘴边喊道：“我再重复一遍，在秘境内找到的任何机缘，都是属于你们自己的！我不希望我的学生，会有人为了机缘，去对自己的同学下手！”
“如果让我发现，开除学籍！”
“现在我宣布……开学考核，开始！”
一语落下，早就按捺不住的一众新生，纷纷如脱了缰的野马，直冲眼前的骨山。
机缘？
没人会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