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潼震惊又生气地问道:“这是谁做的?是谁把你弄成这样!”
姜向松沉默不语,眼中流露出与他年纪严重不符的无奈和隐忍,道:“我前来落冥渊做质子,本就不是来享福的,这点伤,我还扛得住,有劳你费心了。”
方才被萧山潼轻轻一拍,弄痛了他。
姜向松强忍着肩上钻心的疼痛,紧紧抱着怀中父母的画像,彬彬有礼道:“多谢关心,告辞。”
萧山潼望着姜向松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十分蹊跷,便立刻将此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独孤昭月。
坐在梳妆镜前梳头的独孤昭月,在听了萧山潼的话之后,便放下了手中的梳子。
她站起身,道:“你去把姜向松和他的侍女,三娘和秋池一起叫来。”
“好。”
姜向松怯生生地看了独孤昭月一眼,又赶紧低下了头,道:“见过女王。”
独孤昭月指了指自己旁边的空位,道:“你过来,坐在我身边。”
姜向松明显吃了一惊,可既然独孤昭月已经发话,那也只有照做。
他小心翼翼地上前,坐在了独孤昭月身边。
三娘和秋池相视一眼,心虚之下,额间冒出痘大冷汗。
独孤昭月看着他们,淡淡道:“可知为何叫你们过来?”
秋池,三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秋池颤声道:“奴婢愚钝,不知女王在说什么。”
独孤昭月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似的,忍不住笑出了声,道:“身为质子的贴身侍女,连我为何叫你们都不知道,实属失职。”
独孤昭月眼波一转,看着萧山潼道:“伤害质子,有损两国邦交,若交不出罪魁祸首给轩朝,后果不堪设想。既然查不到真凶,那便将你们送到轩朝,听候轩朝皇帝发落吧。”
萧山潼知道独孤昭月是在吓唬他们,便配合地走上前,装作要带他们去轩朝的样子,道:“起来,现在出发去轩朝,还能赶到天黑之前抵达。”
三娘,秋池吓得混身颤抖,连连磕头求饶道:“不要!女王陛下明鉴,不要把我们送到轩朝,这不是我们做的!”
独孤昭月看了一眼萧山潼,示意他住手。
“说吧,质子身上的伤到底是什么回事?”
三娘颤声道:“是夏忍冬。”
独孤昭月冷哼了一声,道:“来人,把夏忍冬带来。”
不一会儿,一身材较小纤瘦,眼神却坚毅的婢女便出现在了独孤昭月面前。
夏忍冬看见独孤昭月身边坐着姜向松,便立刻明白这次叫她来的目的了。
她面无表情,对着独孤昭月盈盈下拜,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与秋池和三娘无关,轩朝质子是我伤的,任何责罚,我愿一人承担。”
萧山潼看着姜向松肩膀上渗出的血水,不忍地质问道:“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下的去手?”
夏忍冬抬起头,看着萧山潼,冷冷道:“乱发善心的烂好人。”
萧山潼被她说的一愣,皱眉道:“你仗着自己是大人,把一个背井离乡的孩子伤成那样,你还有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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