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最近被抢了两个标太闲了吧,”陆霖晟望天苦笑着说,“技不如人,只能认输,今年的陆氏业绩因为这两个被抢了的标会变得很惨,可是前期付出的成本却没有丝毫的折扣,我回公司去也是愁眉苦脸没有一点办法。”
这话好像在把她往公事上引。
江慕水隐约听得出,抢陆氏标的企业是殷氏,也就是殷千城,但她就是不想开口从他口中问出来。
“我随便去哪个商店都行,只是买瓶酒买点菜。”
陆霖晟点点头:“要晚上做菜加喝酒庆祝吗?我听说,最近你从那栋公寓里搬出来,直接到殷千城那里去了。”
江慕水皱眉看着他,坦诚说道:“关于庆祝这种话我觉得不该对你说。”
“有什么不该的呢?反正也没有关系了。”
他苦笑,看了看四周从他们身边走过去的人,嗓音微微沙哑:“而且我们本来就认识,认识那么多年,你看那些围观庭审的人,大概都觉得我们关系很诡异,夫妻离了婚还能好好说话的。”
是啊。
尤其是结婚的时候都没能好好说上几句话。
不过那又怎样?
他也不可能再做回少年时候的那个“霖晟哥哥”。
叫江慕水拿什么态度再面对他?
江慕水拢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伸手,打了个的士。
她脚步略慢地走到的士面前,回头,对他说道:“如果你闲就忙婚礼吧,没必要围着我转,你出自一种什么心理都不重要了,但是希望你能自己克服,毕竟我们以后不会太有关联。”
“你还记得,曾经我们闹得最僵的时候,爸心脏骤停住院,有人查陆氏的税查到我们我头上的事吗?”
陆霖晟眯眸凝视着快要坐进去的她,突然很平静地对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江慕水动作一停,突然拧眉,没能听得明白:“什么?”
“税。税务局那次查账的事,你记得吗?”
江慕水深吸一口气,这下转头轻声道:“记得。但是怎么了?”
“如果我跟你说,那次的事不是意外呢?”他脸色冷肃,缓声道。
江慕水拧眉,这下更要听不懂了。
他意有所指。
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她下车来,要关上出租车门继续听他说。
陆霖晟却倒退了一步,捂着口袋里又狂震起来的手机,脸色很不好,掏出车钥匙,道:“你还是先走吧。不过慕水,你一向认准一件事后就喜欢不顾一切的去做,我劝你还是谨慎一点,现在只剩下你一个人没受到伤害了,你保重一点。”
说完,他脸色冷凝地走开,紧急开车走了。
真的很神经。
江慕水当惯了律师喜欢把一切都刨根问底的探究出结果来,不喜欢这样悬疑不明的事,她懒得去管,直接上出租车了。
***
去商场买了些蔬菜,又打电话给酒店订了一瓶红酒,江慕水踩着软软的拖鞋,在殷千城的公寓里走来走去准备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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