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殷千城说得很对,爱情,就是一场毫不费力的不劳而获。
“那他的父母在国外,为什么不回来帮他呢?因为他母亲身体不好要在国外休养吗?”江慕水问道。
云蔷闻言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她看了一眼对面的军嫂清姐,清姐也是一副惋惜又尴尬的神情,云蔷正色了一下,努力缓解了一下自己的讶异。
“这件事,千城都没有跟你说吗?”云蔷蹙眉问。
“说什么?”
“他父亲的事。”
“……?”江慕水下意识察觉到不对了,一脸的疑惑和后怕。
云蔷清了清嗓子,见许欢瑶已经出来,压低了声音说:“千城的父亲已经死了,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他母亲是受不了打击一蹶不振,才移民到国外去的……”
云蔷瞥江慕水一眼,又偷偷地低低补上了一句:“18层,跳楼自杀的。有他父亲在殷家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许欢瑶拿过纸巾擦了擦手,丢掉纸巾,这才坐了下来。
“准备好了吗?继续吧?”她看了这三个人一圈,目光在满是震惊的江慕水脸上停了一会,态度淡漠地,抓起了筛子来。
筛子重新丢下去,重新洗牌开玩,但江慕水的心情,却怎么也回不到当初去了。
千城的父亲已经死了啊。
他母亲是受不了打击一蹶不振,才移民到国外去的。
18层,跳楼自杀。有他父亲在殷家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一字字,一句句,在她脑海里不停地回荡,她接触他那样久,她所有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但对于他,除了他的身份地位之外,家境和私事她居然一丁点儿都不了解,也竟然,从来都没想过要去了解。
下一局江慕水放了一个很大的炮,对面许欢瑶难得一见的清一色,一局就输了一百多。
掏钱的时候江慕水觉得眼眶热热的,透过桌面的不锈钢烟灰槽看得到自己眼睛微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心疼自己输掉的那些钱呢。
……
打得累了,就开始听旁边的人唱歌,每一个圈子里都有几个麦霸,也就几个会捣乱的。
沈崇明就是那种特别会捣乱的,放着《蓝精灵》,拎着酒瓶又唱又跳,将所有人的吸引力全部都吸引了过来。
江慕水看得简直笑出了眼泪。
或者是眼泪一直都在,只是想找一个出口而已。
她小手抬起,摸了摸自己的滚烫的额头,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在略微黑暗的包厢里寻找着殷千城,他正跟那个军人模样的人在暗处聊天,光线实在太昏暗了,昏暗到只剩下他挺拔俊朗的剪影。
突然,一个影子半挡在了自己面前。
江慕水迷迷糊糊地抬眸,看了一眼,却竟然看到陈浅因拎着包,面色淡漠僵硬地站在她面前,撩了一下头发,说:“有空么?聊聊?”
柔软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麻将,江慕水心情低落到要命,丢下麻将,起身,去了沙发上。
陈浅因冷冷盯着她爱答不理的背影,攥紧了手里的包带,居然头一次不闹也不发疯,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