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言的话里带了恳求的意味,到底还是心疼自己这个不懂事的妹妹的,当然也可能,他是心疼自己父母。
“看她自己。”
“如果她愿意收手的话最好,否则,我就没有一丁点儿别的办法。默言,我丑话说在前面,你有你不能碰的东西,我也有我的,如果有一天冲突起来,我不会有半点手软,公平起见,希望你亦是,我没有半句怨言。”他冷声说道。
许默言咬牙,明白他的意思,此刻他也极其痛苦,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病床上晕倒的许欢瑶,切齿道:“知道。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殷千城就迅速去穿上了衣服。
改签了早一班的航班,他走进去,轻轻俯身。
江慕水模模糊糊地醒了,这几天,大概是习惯了他的来去如风,她大概预料到了他要走,并没有要起来的欲望,闭着眼睛,被他握住了手。
他温柔低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我先走了……宝贝,有空我就过来看你。”
可能因为深夜离开真的太难舍得。
她的手软软地一直抓着他,不肯松开。
突然之间就觉得委屈了,他刚来时候的开心不复存在,眼泪从她闭着的眼睛里涌了出来,无声无息,却怎么都停不下来。
他心疼地俯身吻掉那些眼泪,亲吻她的唇,她忍不住轻声抽泣起来,像个碎掉的玻璃娃娃一样,抱着他的一只手不肯松。
他也任由她抱着,一动不动。
江慕水闭着眼哭了好一阵,这才将委屈发泄完了,擦了擦眼睛,哑声说:“开灯,我要送你。”
他轻声哄劝:“别开了,不想吵到你。”
“快开。”
灯开了。
她头发凌乱,随手扎了一下头发,穿好衣服跟他一起下去,夜风寒凉刺骨,殷千城上了出租车,最后脚步顿了顿,看向她,说:“你不许哭,我就走。”
她破涕为笑,说:“早就哭完了,刚刚就是一时忍不住,你快走吧,今天没睡几个小时,辛苦了。”
他眸色渐深:“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有一天不用这么折腾,你别忘了我们四十岁的约定。”
“是啊是啊,”她背着手揶揄他,笑着说,“老头子,快走吧。”
殷千城也不由笑了笑,看她一眼,上了出租车。
看着出租车远走,原本以为自己可以继续哭一阵子了,莫名其妙江慕水就不想哭了,是啊,这一个晚上算什么,四十岁的时候还是要在一起的,小不忍则乱大谋,有什么?
她突然之间浑身就充满了力量,笑容满满,今晚过得实在是开心,她走了上去,一路,还哼着歌。
***
许欢瑶逐渐醒了过来。
她蹙眉,感觉整个胃部都是火辣辣的一片,丝毫没有知觉,但就是不舒服,不舒服到了极致。
就像那种注射了麻药但是药性在慢慢褪去的那种感觉。
哥哥应该让人给她用吗啡了。
她脸色惨白无比,调整了好久,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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