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
小姑娘不解,歪着脑袋,小声问道:“就像白起叔叔那样,把不听话的小朋友,埋到坑里吗?”
陆引松:?
谁?
是谁在胡说八道?
坏我武安君名号?
陆引松咬了咬牙,哑声问:“告诉四哥,是谁跟你说的,白起叔叔要埋不听话的小朋友?”
岁岁理直气壮的说道:“是白起叔叔啊!”
陆引松:……!
天杀的,是谁在胡说八道?
别让他抓着了!
不然,非得把对方埋进坑里,让对方看看,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受和效果!
陆引松又咬了咬牙,僵硬的跳过了这个话题:“身上有没有地方摔伤流血了?如果有,一定要跟四哥说,有伤口要好好的治,不然落下毛病就不好了。”
说到这里,陆引松自嘲一笑:“像是四哥这样,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一眼就能看到头的人生,又有什么意思呢?
如果不是有家族亲眷,他其实对于活着,也没什么兴趣了。
岁岁听完,不赞同的摇摇头:“四哥,这样想是不对的呀,四哥也很厉害的啊,哟哟姐姐说了,四哥以前可是咱们京城,最惊艳的少年郎,提枪打马,上阵杀敌,威风凛凛呢!”
说到这个,岁岁的话就多了起来:“哟哟姐姐还说了,四哥从前脑子也灵活,点子是一个接着一个,顶顶厉害,以后就算是不上战场,也一定是一个厉害的总指挥!”
岁岁觉得,四哥可能是需要其他人的肯定和鼓励吧?
想到这些,她又说到:“而且,乐乐也说了呀,四哥虽然因为腿伤,不能再上战场,确实遗憾。但是人生本来就有各种可能呀,四哥人是不能上战场了,但是能力可以啊!你有那么灵活的脑子,随便写点兵书,还不得流传千古,馋死后来者呀!”
最近努力学习的岁岁,确实跟从前很不一样。
她刚来祁王府的时候,甚至连句子都不能说太长的。
而且,语言逻辑还有些弱,很多东西她心里明白,却又表达不清楚。
但是,如今小姑娘甚至可以四个字四个字的成语,一口气说好几个!
这如果让祁王或是庆王听到了,估计又要感慨一番了。
他们的乖乖,超厉害的!
陆引松没想到,小姑娘脑子里的东西还挺多的。
虽然,更多的还是听丰幼檀说的。
但是这么小的年纪,她能记下这么多,而且还能说出来,已经很厉害了。
陆引松有一种通过岁月,透过岁岁,看向曾经自己的错觉。
腿伤的这几年,不是没有人鼓励过陆引松,他自己也有仔细的想过。
但是,总觉得,这辈子也就这样,没什么意思,也没什么奔头。
别人再劝,但是做不到与他感同深受,说那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至于他自己鼓励自己?
做过太优秀的自己,陆引松觉得自己总是没办法接受如今并不完美的自己。
这种别扭的感觉,没有人懂。
索性,他就关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与外人交流。
如今看着注姑娘干净的眉眼,还有激昂的小表情,陆引松想……
他可能,还不如一个孩子想的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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