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进圣都大教堂之后，浸礼终于拽着九月的衣角，彻底闭上了眼睛。
你们看不见我，你们看不见我。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所以其他人应该也看不见她。
遗憾的是，浸礼的祈祷并没有取得成效，还未走出几步，一个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就朝她飘了过来。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审判官浸礼么？”
开口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人，他与几位穿着相同服饰的神职人员站在一起，一见到跟在九月身后的浸礼，便主动凑了上来。
他们上下打量起段明渊和九月，在看见了九月身后的尾巴时先是一愣，接着用夸张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了，这一定就是你认识的蓝星妖怪朋友……这个尾巴是真的么？看起来很蓬松的样子。”
闻言，浸礼突然间睁开了眼睛，有些生气地上前一步，挡在了九月身前。
这个举动吓了青年一跳，他消停了好半晌之后，才悻悻地说道，“叶莲娜的事我们都听说了，她可是给教会带来不小的麻烦，而且有小道消息说称她之前在你的公馆里待了一整天。”
青年故意说得很大声，于是周围原本没有注意到浸礼的人，也向她投来了探究性的眼神。
这让不习惯被人注视的浸礼缩了缩脖子。
“别理他，我们走。”
九月拽起了浸礼的胳膊。
上次见面时，她就听说了浸礼在教会里的人际关系有些紧张，因为说不出话来，经常成为其他揶揄欺负的对象，遇到棘手的差事便全都丢给她来做。
至于这几个主动上前挑事的人，九月也只能默默在心里祝福他们一会走路时被楼梯绊倒，磕飞了门牙。
她的祝福往往很快就会应验。
当三人走进教堂的礼赞间时，他们的身后传来了一阵骚动。
有人惊叫了一声。
半晌，青年握着嘴巴，血液顺着他手指的缝隙流淌了下来。
九月冲着浸礼掩嘴轻笑，“你看，这就是喜欢挑事的人的下场。”
骚动引起礼赞间贵客们的注意，或许是为了加强安保的缘故，礼赞间进行了区域的划分，每一位公司的贵客都拥有独立的房间，段明渊仰头望去，看见了位于二楼的大人物们。
虽然他对这些大人物一无所知，但是贵宾室里身着装甲的长枝近卫，就能猜测到他们的身份。
而段明渊三人则待在一楼的公共区，他们两人在一群神职人员之间显得格格不入，周围余烬教会教徒也向他们投来了好奇的眼神。
按理说，唱诗班的颂歌是庄严而又神圣的，这里不是异教徒能随便进入的场合。
“明渊先生，我总觉得这里的气氛有些怪怪的。”
九月四下张望了一番后，凑到了段明渊的耳朵边上，小声说道，“我总觉得在哪见过这样的画面，也许一会儿就会突然从人群中冒出来刺杀，枪击那些公司的大人物。”
“你是从哪见过的？”
段明渊有些惊讶。
难道勤奋好学的九月已经自学了巫师的预言之术，从而预见了即将发生的变故？
“从电影里。”
九月的语气充满了自豪，“好像是叫《剧院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