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她还在咒骂，要不是这个女人把他们逼得从映月湾搬出来，她大伯和爸妈也不会闹矛盾，也不会葬身葬身火海，自己好不容易搭上的靠山也不会倒。
但现在，她只求活着！她不想死！
“堂姐，对不起，我不该听他们的话暴露你生育值。”
“不关我的事，堂姐，你信我，是他们逼我的，对！是他们逼我的，我没有想陷害你。”
“我当时发完就后悔了，堂姐，我真的知道错了。”
曲娇娇一番真情自述，伸手去够曲桐的腿，曲桐冷漠地退后一步。
曲娇娇一个稳踉蹡了下，但也顾不得那么多，扬起楚楚可怜的小脸，脆弱地哀求：“别杀我，我已经遭到报应了，过两天我就离开首都星，我以后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好不好？”
曲娇娇和曲宛宛都是属于那种娇巧可人模样的，哭起来我见犹怜，可曲桐心如铁石，激不起半点涟漪。
曲娇娇见曲桐毫无所动，开始打感情牌：“堂姐，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也是你的妹妹啊。”
妹妹？
曲桐轻嗤一声。
曲娇娇连曲宛宛都比不上，谁给她的勇气来陷害她的？
曲宛宛起码看出来她不是真正的曲桐了。
曲桐动了动手指，血红的滕蔓从她的手指缠上曲娇娇的手腕。
冰凉的触感钻进袖口，曲娇娇一动不敢动，双唇直打颤，带着严重的哭腔：“堂……堂姐，我真的知道错了，呜呜……”
滕蔓变为绿色，曲娇娇的心刚放下来，就听到头顶传来近乎冰冷的声音：
“我的好妹妹，你哪是知道错了，你是知道要死了。”
“堂……”
堂姐还没叫完，变为杀猪般的叫声。
滕蔓变为利刃，挑断了曲娇娇的手筋，切断了动脉，殷红的血浸染了曲娇娇白色的毛衣，以一种夸张的速度往外蔓延，很快就流到了地上。
曲娇娇知道再怎么求饶都没有用，开始面目扭曲地谩骂，最后连谩骂都发不出声了，只能用此生最大的戾气狠狠瞪着曲桐，最后绝望不甘地死去。
曲桐不为所动，就连旁边的司御霆和武岳，也始终面无表情。
司御霆牵着她的手，给武岳一个眼神。
武岳会意，“嫂子你和老大先出去，我来收拾。”
“嗯。”曲桐淡淡应了一声，却没有往门外走，而是准备进屋。
“哐！”曲桐还没走到门口，里面就响起什么撞到柜子的声音。
曲桐推开虚掩的房门，看到了才走到屋子中间还没来得藏起来的小男孩。
瘦瘦小小一只，不知道是不是早产的原因，看起来比当初一岁的年年小多了，甚至没比一个月的小雪大多少，手指上都没肉。
面相倒是清秀，双颊有些泛红，整个人蜷缩在一件大码的袄子里，抿着唇看着他们。
曲桐放开了司御霆的手，走到蓝越霖面前，蹲下。
“都看到了？”
曲桐的声音不算柔和，但也没有面对曲娇娇时那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