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衍无语,按了按眉心,恶声恶气道,“闭嘴!”
哭声戛然而止,一双睫毛挂着泪珠的大眼睛,又害怕又逞强的瞪着他。
“你,叫什么名字?老实说!”谢知衍冷着一张死人脸。
隔~
陆菀不争气的打了个哭嗝,又气恼又着急,皇城司可不好糊弄。
万一天亮被人发现,别说让大公主进宫报信了,陆府和谢府发现了也麻烦。
索性把心一横,“我是武安侯府嫡长女,陆菀。”
谢知衍眸闪惊色,夺过青朔的火折子对着她的小脸晃了一圈。
虽半边脸有点肿,小脸毫无血色,加上鲜血糊着鼻涕眼泪,惨兮兮的,但脸廓可见。
哟,是她啊。
两个月前。
他潜回汴京郊外的龙兴寺,准备找慧通法师商议给母亲安排独立禅院清修的事。
途中遇到两个歹徒拖着一个女子往密林里跑,他立刻射出两箭正中两歹徒的腿,歹徒慌不择路的跑了,他走近见过那张姝丽的脸,那时候她昏迷了。
接着,就看见二堂弟谢怀钰和一名丫鬟急匆匆的赶过来,他将她乱了的衣襟拉好,便隐身退去。
他听见谢怀钰叫她陆菀。
知道她就是谢老夫人和谢怀钰一心想求娶的武安侯府嫡长女。
陆菀被火光照,心里更加愤怒。
她都亮出身份了,还敢这样放肆的打量她,这人也也太无礼了。
“放肆!”陆菀色厉内苒。
小丫头奶凶奶凶的,谢知衍忍不住勾唇,站起来,将火折子丢给青朔,“走。”
啊?这就走了?
陆菀扭头看了下,马车毁了,马倒地不起,怎么赶到公主府啊?
几人飞身上马,听到娇喘的声音叫着,“等等。”
谢知衍睨着努力爬起来的小姑娘,“陆小姐有何事?”
陆菀气鼓鼓的瞪他,“你把我马车毁了,你不该负责吗?”
“哦,你要去哪?”谢知衍也很好奇。
马蹄帮着稻草,深更半夜夜闯鬼巷,莫不是……
要逃婚?
若真是,他还真的可以助她一臂之力,送个人出城,太容易了。
他不想自己死了还多个拖油瓶。
“我……我想去大公主府,你、你、你可以帮我吗?”
小姑娘拖着哭腔,带着委屈,感觉是被人欺负狠了,却又没办法只能求大坏蛋。
谢知衍挑眉。
一弯腰,长臂勾住柔软柳腰,小小的人儿就飞了起来,没等她惊叫,人已经落入宽阔的怀抱,浑身一僵。
“你、你想、想干……”
“不是去大公主府吗?坐稳了。”背后的声音夹着一丝嘲弄笑意,暖暖的呼气落在耳背,吓得她背脊紧绷成一条棍。
马已经撒开马蹄飞快的跑了起来,屁股感觉要被颠裂了,痛得呲牙咧嘴。
忍不住叫,“啊,痛!”
屁股再落下,碰到暖暖的什么东西,刚好托住她的屁股不被马鞍磕着,仔细感觉下……
是手!
陆菀整个人都不好了。
双手死死的抓住马鞍,奋力抬起屁股,可马越跑越快,她根本架不住屁股上下颠。
她只好认命闭眼,寒风迎面扑来,冻死她算了。
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