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才是我陆府血脉,我和陆氏姐妹们都是捡来的偷来的,活该受她祸害吗?”
陆老夫人被一口老痰噎住。
本想陆菀年纪小,只要她不提,这事就揭过去了。
没想到她竟当众发难,话还说得这样难听,却偏偏没法说她。
在场看戏的陆家二房、三房的夫人和各房姨娘们、小姐们脸色齐齐一变。
可不是嘛,一个寄居外人在陆府做出不耻的事情,败坏了陆府的女眷名声。
“要是传出去,我们还怎么嫁人啊?”
“就是,平日里看她的做派就上不得台面,动不动好就像受委屈似的。”
“穷酸想攀高枝呗。”两房的小姑娘们叽叽喳喳。
二房三房夫人不吭声,姨娘更不敢吭声,何况,小辈嘀咕,老夫人不会太过为难。
余楚容听见这些话,恨得牙痒痒,掩住脸嘤嘤的哭,掩盖眼底的阴霾。
她和娘费尽心思苦心经营,方赢得侯府上下对她们母女的诚服,陆菀这贱人一挑拨,就让她们的努力白费。
娘教过她,只有将陆菀捧得高高的,被她折辱,被她欺负,才能得到老夫人和爹的怜惜,才能让陆菀跌得粉身碎骨。
她忍着怒火,哭得越发的委屈。
“都住嘴!”陆老夫人恶狠狠的瞪过去,小姑娘们噤声。
陆菀扭头冷冷的盯着谢怀钰,“谢二公子,事关陆家女儿闺名清誉,你确定要为了寄居在陆府的外人管这闲事吗?”
谢怀钰顿觉被架在火上烤。
寄居二字刺痛了余楚容和赵如意,手帕都快拧成烂麻花。
曾氏一把拽开谢怀钰,“糊涂东西,还不让开。本就是她行为不检点,对不起菀儿,受教训不是应该的吗?”
真是个糊涂蛋。
幸好陆菀只是生自家表妹的气,万一真怪罪谢怀钰可怎么好?
陆菀心叹,没想到,满屋子只有曾氏是头脑清醒的。
陆菀冷着脸,看向余楚容,一字一句道,“余楚容,第一巴掌,是告诉你不要胡言乱语,我还没嫁,你一口一个姐夫叫着,是想辱我清白吗?
若你喜欢他就大大方方的请双方长辈说项,我定会让婚成全你们,你没必要毁了自己,毁了陆家,还毁了谢家公子的前程。
第二巴掌是告诉你可以不顾廉耻,有娘生没爹教养,那你滚到大街上丢脸,别在陆府丢的我们的脸!”
一旁一直没吭声的侯爷陆善渊脸色阴沉可怕,火气肉眼可见的冒了出来,被没爹教养的话给气着了。
陆菀冷哼,她骂不了自己的爹,还不能骂余楚容的爹吗?
陆老夫人和陆善渊想说的话都被堵住。
曾氏和谢怀钰也变了脸,陆菀说得没错。
事情传出去,他会受到牵连,仕途也会有影响。
啪啪!
两声脆响,惊得人都要跳起来
“娘!”余楚容被打得眼冒金星,委屈的大哭起来。
所有人一呆,被赵如意这番操作惊到了。
陆菀刚挑眉,就见赵如意跪了下去,对着老夫人和陆善渊磕完头,竟又转向陆菀。
“表姑奶奶使不得!”知若惊叫。
陆菀反应极快,立刻侧身避开。
明面上,赵如意是陆老夫人娘家表侄女,若陆菀当众受了长辈磕头,礼教规矩都能压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