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钱了嘛?”玉琳琅哭笑不得。
小鼓从马车后跑了上来,“大人,都给过银子了。”
“那行走吧。”
玉琳琅的马车一路顺顺畅畅拐到京兆府那条街,远远就听到一阵嘈杂纷闹的叫声。
灵鹤正扯着嗓门喊呢,“你们想干嘛?是想冲击府衙?别怪本官没提醒你们。冲击府衙者,按本朝律法,一概当作谋反收押,都无需刑部大理寺再审,秋后问斩妥妥的。”
“想死就冲啊!来,来啊!”
围在府衙门口的一众家丁仆役,唯唯诺诺往后退了退。
合庆侯府大管事黑着一张脸走上前,“灵鹤大人,在下是合庆侯府大管事栾墙。”
“小的这已经是第五回上门了啊大人。您们府衙日日都说在审在审,审到现在都不放人,也不让小的们进去见见大少爷。京中地界,哪个衙门都没这么办差的吧?”
“本官让他们办的差,咋滴你们有意见?”玉琳琅提着一摞包子,拎着几罐豆浆,一路向这走来。
纷闹的人群顿时静了静,自动自发向两边退,让出中间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道儿。
玉琳琅摆摆手,让随行衙役们将车上的菜啊肉的搬回衙门厨房,自己则提着东西走到灵鹤面前,把早食塞他怀里。
“怎样?”玉琳琅转头,慈眉善目看向面前立着的合庆侯府管事,“合庆侯府大管事,对本官行事颇有意见?”
“有什么你大胆说出来!何必带这么多人来冲击衙门,你一把年纪活到头,现今不想活了,有没有替这些没头没脑的小年轻们考虑半分?他们大概都不想死吧。”
大管事栾墙脸上的神色就跟糊了一把狗屎似的,惨黄惨绿不断变色。
灵鹤一瞧他们家狐狐到位,立刻欢欢喜喜捧着早食进府吃饭去了。
还得是他们狐狐,来多少人都不够他们家狐狐怼的!
“大人。”栾墙忍气吞声拱了拱手,“您们府衙抓人也得有个理由吧?如今二话不说将我们大少爷扣在大牢里都已五日了,就算不放人,也得让家属探视一二吧?”
“那可不行。”玉琳琅瞥管事一眼,淡淡说道,“事关裴国公府,势必郑重其事。再者水月庵涉及贩卖人口重罪,事情尚未水落石出前,自然不得任何人探视。”
栾墙张了张口,气到胸闷。
他倒是想破口大骂,但对上玉狐大人那张冷寂寂的脸,只能勉强压抑怒火,作势谦恭拱了拱手。
“大人,我家大少爷与那水月庵可没任何勾连啊!”
“是啊,我家少爷也没有。”
“他们只是过去寻个乐子,哪能料到水月庵竟是……”
“藏污纳垢之地,你们几家少爷都眼瞎看不出来??好人家谁会在庵堂里搞七捻三?也不怕晴天一颗雷劈死你们。是真不清楚还是巧言令色不想深究?”
“都什么玩意儿一天天闹不消停。在我看来买卖同罪,这点你们都无需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