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将军,就看你有没有野心,你做下了,将拥有石崇的所有财富。”石寒嘲弄的哂道:“如果你连想都不敢想,那我算看错您了,自认倒霉,你把我绑了直接献去给孙秀当面。”
要明目张胆的强行截获霸占金谷园所有的财富,这件事有太多的掣肘,并不容易实现。
尤其这五千朝廷中央禁军,可都是直接奉命听令于赵王和孙秀,殷浑不过是拥有临时指挥权。
他只要敢于有所异动,这么天大的事件,马上就要宣扬出去,引得天下震动,根本隐瞒不住。
到时候,赵王司马伦和孙秀一定第一时间要找他算总账,只怕有心贪财,没命享受。
他心中却有些奇怪,石寒这个来说是非之人,难道想诓自己丢命不成?
傻子都能明白的道理,他能上当?
“石公子,此事有如天方夜谭,你莫非存心不良,想要陷本将于水深火热之中,”殷浑半真半假的佯嗔道。
“将军,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怕此事隐瞒不过司马伦和孙秀,你私吞石府赃款将会要受到严厉处罚,甚至要冒杀头的风险,”石寒装得老神在在地。
殷浑不禁心中一动,定定地注视石寒问道:“此事重大,显而易见,你难道有法子使本将完全规避于法律制裁之外吗?”
石寒以一种极其淡漠从容的语气缓缓开口当面献策道:“将军,此易事尔,您可以指使亲信暗中纵火焚烧了整个金谷园,并故意指示纵容手下五千中央禁军制造一场‘抢劫金谷园大暴动’的戏码,让他们自相残杀,然后您再率领最核心的亲兵护卫彻底剿灭这些叛军,杀人灭口,便可私吞并转移整个金谷园的财富,做到神鬼不觉,而这一切都可以嫁祸给五千中央禁军之叛乱,您便还能从容装作满腹委屈,轻松脱罪于孙秀面前,完全置身事外。”
“这……”经石寒这一番点拨,殷浑也反应过来了,开始低头沉吟起来。
半晌又抬首盯着石寒,大摇其头道:“石公子,本将看你包藏祸心,这条毒计恐怕不是想要本将成为石崇第二,而是你想要学姜维诓钟会,怕是真真要让本将做钟会第二……你这诡计可欺瞒得了别人,如何蒙蔽瞒骗得了本将?”
“殷将军,如果你真这样想,我也无话可说,那只怪我瞎了眼,看错了人,你这就把我绑了送去孙秀当面,只是眼前这无边的富贵你白白拱手相送出,只怕你将来定会要生出无穷无尽的悔恨来,因为你连石崇之万一都不及,也不知将会要遭受多少人的冷嘲热讽,被当成一个笑柄。”
“石崇?哼,我会连他都不如?”殷浑当场冷哼不服起来。
“石崇虽然业已伏诛,但是其人这一辈子享过齐人之福,帝王般的奢侈荣华,该享受的都享受过了,又有几个人真正及得上他?殷将军,平平淡淡的痴活再久,又如何及得人生轰轰烈烈一场呢?”
“石公子,你为何要这般力挺我兼守自盗,侵占私吞金谷园所有财富呢?这于你有什么好处,我闹归闹,难道孙中书令还真会杀了我?”殷浑再次不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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