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他的右胳膊。
再接着，是他的上半身。
最后，看到的却是他的下半身。
“怎么可能？”
令归发出了和内世界众人一样的震惊骇然。
他可是炼虚期，他的身体堪比传说中的金刚。
竟然无法挡住通幽初阶的姜啸一记拳头。
只一下就彻底爆碎了。
更为严重的是，他的通幽之路晃晃荡荡的，随时都有可能被姜啸的拳头崩断。
“砰……”
姜啸砸爆了令归的拳头，并没有收回去。
一鼓作气，沿着令归的气息，迎着令归晃荡的通幽之路砸去。
“咔嚓……”
宛若实质化道路，崩断的声音。
令归的通幽之路，被姜啸的拳头，整个砸为了两截。
“吞天魔功！”
在令归的诧异声中，姜啸施展出了吞天魔功。
一个黑色的云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毫不客气地吞噬着寄托着令归战力的通幽之路。
“姜啸，你还我通幽！”
虚空颤动。
刚刚归来的令归，心疼得差点吐血。
他的通幽之路，比之刚才生生地短了三分之一。
“姜啸，你还我通幽路！”
令归怒气滔天。
翻身掉入了一片的云雾之中。
禁阵。
姜啸右手不停地翻转，云雾翻滚中的令归，被困住了。
咫尺天涯禁阵，运转开来。
令归眼睁睁地看到姜啸就在眼前，可他无论如何都近不了姜啸的身体。
“姜啸，你要干什么？”
看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姜啸，令归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恍惚之中，生命尽头的大门，已经在为他打开了。
“姜啸，你……你进阶了？”
令归终于看明白了姜啸的实力。
震惊得他简直无地自容。
姜啸一个通幽初阶的人，在与他这个炼虚期对战中，无声无息地进阶了。
更为关键的是，还是踏着他的血骨进阶的。
他那被吞噬的三分之一通幽路，竟然成就了姜啸的进阶之路。
“吞天魔功！”
姜啸二话没有。
黑色的云团翻转。
吞天魔功施展，他直接开始吞噬。
黑色云团宛若一个抽水机，抽取着令归的通幽之力。
片刻的时间，令归的通幽之力再次减少了三分之一。
“咔嚓……”
这次碎掉的不是通幽之路，而是令归的那颗心。
他的战力，从炼虚境滑坡到了通幽，滑到了通幽高阶，滑到通幽中阶。
“你……姜啸……你为什么？”
令归面如土色。
他从云端直接跌落到了泥土中，成了姜啸随时可以一脚踏为齑粉的蝼蚁。
“你的这身修为，不就是靠着吞噬别人的修为晋级的吗？”
姜啸冷冷的声音说道。
“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你怎么吞噬别人的修为，我今天就怎么吞噬你的修为！”
“我……”
令归脸色铁青。
面对姜啸的目光，他一颗慌乱的心，更加地慌乱了。
的确这么多年，他之所以修为进步这么快，主要就是吞噬别人的修为。
其中，就有他的妻子顾梦顾梦璃的姑姑顾婷的修为。
但是他隐藏得很深，从来就不曾被外人知道，更何况姜啸这么一个毫不相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