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屡次告诫,你屡次不改!朕看你这个文昌右相(尚书右仆射)是不想干了!”
武三思磕头如捣蒜:“臣滥言多口,望陛下恕罪!”
随着殿门轻启的声响,武则天察觉到赵既与张柬之步入,这才稍稍收敛怒气,给武三思留了点面子。
“起来吧!”
武三思身躯颤抖着,勉强站稳,起身退至一旁。
武则天继续训诫道:“今后做事,要老老实实,不要动不动就耍这等妇人之智!那薛青麟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如此与他结交,在天子面前行奸使诈?”
武三思唯唯诺诺,连连自责:“微臣知错,微臣有罪!”
武则天实在是怒其不争:“还说什么勋旧之臣要多多优待,似薛青麟这等悖逆之徒,骄横跋扈,搅扰地方,朕早有心处置他们了!”
“你身为宰辅,更应该谨慎才是,不要与这些人交往过密,免得为人利用,陷自己于不义,更陷朝廷于不利!”
武三思唯命是从,连连点头:“是,是!谨遵陛下教诲!”
武则天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坐回御座之上。此时,赵既与张柬之已行至近前。
“你们二人联袂而来,有何要事啊?”武则天问。
张柬之将手中一新数旧几份奏章呈上去:“启奏陛下,今晨江州又有参奏平南侯薛青麟的奏章送至。”
“此次侯府的恶仆当街打死人命,为新任县令锁拿。平南侯闻讯后竟率领仆役公然打破县衙大门,意图劫走人犯。臣览之不胜惊骇,因此不敢耽搁,特来报于陛下!”
武则天闻言大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攻入县衙?这岂不是公然叛乱?拿来朕看!”
上官婉儿连忙将奏章一一递给武则天。????武则天怒容满面,又有些半信半疑,一把夺过上官婉儿手中的奏章,一目十行浏览起来。
武三思听到薛青麟犯下如此大事,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慌乱。
很快,武则天还没来得及看完奏章,其怒气已如火山般喷发,几乎气了个半死。
她一拍桌子,怒不可遏看向武三思:“你看!这就是你说的‘忠心耿耿’的平南侯!朕还不知道,他竟然嚣张跋扈、肆无忌惮到这个地步!”
“他眼中还有没有朝廷,还有没有朕?嗯?”
武三思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斥吓得浑身一颤,冷汗如雨,低头不敢搭腔。
武则天看了看另外几份奏章,举起一份质问张柬之道:“这些又是什么?”
张柬之神色凝重,答道:“这都是历任江州刺史参奏平南侯的奏章。”
武则天一页页翻看着,每读一字,怒气便增一分:“强掳民女、殴伤人命、强买田宅、纵火焚宅、打伤官差!”
她的语气愈发严厉,怒意几乎溢出眼眶:“反了!反了!简直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这些奏章之前怎么没送来?”她怒视张柬之,厉声质问。
张柬之瞥了一眼武三思,随即低下头,跪倒在地:“臣有罪,是臣等失察!陛下可读完奏章,上面提到此事。”
“薛青麟身为侯爵,每当有人弹劾,他便抢先请罪。而江州地方的奏章送达较晚,加之他在朝中有所依仗,这些奏章便屡被压下,致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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