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麟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这触目惊心的一幕,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身后的一名家奴声音颤抖,结结巴巴地道:“侯、侯、侯爷,这、这是怎么……”
“闭嘴!”薛青麟一声怒吼,打断了家奴的话,拔出腰间的钢刀,缓缓向府内走去。
第一进院落中,一片凄凉肃杀,家奴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院中,鲜血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薛青麟在死尸堆中缓缓前行,牙关紧咬,发出“格格”的声响,仿佛连牙齿都在颤抖。
正堂之上,一样是凳倒桌翻,屋内胡乱堆放着一些尸体。
薛青麟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双眼中充满了愤怒与恐惧:“是谁?是谁干的!!”
他歇斯底里地狂吼着,声音在侯府中回荡,将身后的家奴们吓得浑身乱颤,几乎要瘫倒在地。
薛青麟挥舞着钢刀,对着空中厉声叫喊着:“你们是谁?有种的给我出来,出来!”
可是,无人回应。
半晌,薛青麟眼中凶光渐敛,长叹一声道:“你们去看看,府中还有没有活着的人。”
几个家奴如蒙大赦,立刻四散而去。
薛青麟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气急败坏地往后堂跑去。
他来到后堂,只见后堂的门大开着,门前又横着几具家奴的尸体。
堂内更是狼藉一片,桌碎椅裂,书架翻倒,书籍散落一地。
暗门也敞开着,露出了里面的暗室,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薛青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空洞而绝望。
突然,正堂方向又传来了一阵惨叫声,薛青麟闻声,连忙提起刀折返回去。
冲进房中,登时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刚刚逃走家奴被人杀死了,尸体被钢刀钉在门上,双眼瞪得奇大,仿佛要从眼眶里飞将出来。
薛青麟转过身来,惊恐地四下看着,屋内空空荡荡,四周一片寂静。
他轻轻咽了口唾沫,紧了紧手中的钢刀。
紧接着,后堂方向又传来了几声尖叫,又是一个家奴遭殃了。
薛青麟疯也似的冲进门来,他的瞳孔散乱,口中发出一阵阵怪叫,。
望着那被斩首的家奴,他歇斯底里地喊道:“出来,出来!我薛青麟是侯爷,谁也不怕,谁也不怕!我是侯爷,皇帝亲封的侯爷…”
他一边呼喊,一边胡乱挥舞钢刀,烛光映照下,他的身影在墙上摇曳,宛如恶魔在疯狂地舞蹈。
最终,他力竭而倒,踉跄几步后,钢刀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瘫倒在地,口中仍在喃喃自语:“我…我…我薛青麟是侯……侯爷……”
就在这时,一双脚缓缓步入他的视线。
薛青麟抬头望去,待看清来人的面容,顿时惊呼出声:“是你!”
林永忠身披黑斗篷,手持长刀,嘴角挂着冷笑,眼神冷冽如霜。
薛青鳞此时万分不解:“林县令,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伱要置我于死地?”
林永忠闻言,怒不可遏,咬牙切齿道:“你这恶贯满盈、千刀万剐的畜生!杀了我一家老小!还敢问我有什么深仇大恨!”
“十几年前,你和冯万春、吴顺、葛斌、黄文越一起劫杀了一艘客船,难道你忘了吗?”
薛青麟闻言,仿佛看到了索命的魔鬼:“是你!!!!”
林永忠惨笑着:“时候到了,去死吧!”
林永忠惨然一笑:“时辰已到,你去死吧!”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切都归于寂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