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尴尬了,想要这苍龙七宿就是为了掌握天下,但是不掌握天下又不可能得到这七个铜盒,成死结了。
这也是之前几十年从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的原因,但是现在没办法了,只能想办法了,看能否在天下一统过程中,或者一统后伺机得到这苍龙七宿的力量。
当今天下,七国秦国最强,只是秦国乃是西方庚辛金,秦国的表现也证明了自己的学术没错,但是周属火,火克金啊,秦国没希望的,现在虽然强,但是早晚不行,七国谁没阔过啊(韩国不算)。
奇怪的是,十年前自飞星划空而过,没几年秦国就灭了周国了,这不对啊,金怎么能灭火呢?
邹衍又安慰自己,可能是金太大了,毕竟大周就剩点火苗了,五行相克也要体量差不多才行,合理,可以理解。
那么算起来,楚国是火,楚国强盛,莫不是火德还未终结,是楚国存续了火德?一定是这样,火定然可以灭金。
几年前邹衍就悄然定居在了楚国,苦心谋划。
而就在今年,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天象变了,是因为出了一个异数,那位人称天命之子的大秦太子,嬴政。
去见一见他,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论学大典一见此人,邹衍便是一惊,嬴政面相贵不可言,至尊至圣,还真像天眷之子,不是秦王为自己添光加彩胡侃的。
这位太子拿出来的东西更是再一次让邹衍怀疑自己的学术,这不对啊,这种天命之子,不可能被楚国灭了啊,楚国要多强才能灭了这种人?
不行,必须要近身面谈,再仔细看一看,当日论学大典结束,便递上了拜帖,很快,就得到了嬴政的召见。
说起来这些年真是蹉跎了,想当年昭王亲自出城迎接,自谦为徒,如今却要等着一稚子召见,唉。
次日,嬴政召见邹衍,亲至殿外,热情的请他上座:“邹先生,快请上座,政久闻大名,久仰久仰。”
邹衍心里舒服了些,起码这位太子还是有礼貌懂礼仪的。
邹衍笑道:“老朽微名堪入太子殿下之耳,老朽之幸也。”
“久闻殿下天眷之名,前日一见殿下风采,果然天生不凡,老朽佩服佩服。”
嬴政笑着摇摇头,谦逊道:“哪里哪里,政不过侥得天幸耳,先生大名才是名震天下,不知先生此来,有何事寻政,若有政可助之事,政定义不容辞。”
邹衍笑问:“老朽听闻殿下天命眷顾,故而特来请教殿下,殿下可曾知晓老朽之阴阳学说?”
嬴政回道:“先生哪里话,政岂敢指教先生,传出去还不贻笑大方,先生才德政是一向倾佩的,政向先生请教才是,先生切莫再谈什么请教。”
“对于先生的阴阳学说,政也有所了解,但只是了解一些皮毛,无名师教导,难以深入,正要请先生指教。”
邹衍笑道:“殿下太过谦逊了,可同老朽一同探讨,不知殿下如何看待阴阳学说?”
嬴政拍案叫绝:“哎呀,先生之学说,政极为认可,五行轮转真乃天道至理啊。”
邹衍心中难免有些自得,果然,自己是没错的,有识之士都认可我,我自幼天赋非凡,得遇名师,一生苦心孤诣的学术肯定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