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这是怎么了,气成这样?”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我昨天说大力和文文的事儿时候,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牛母给了赵霞一个鄙夷的眼神,“做不了家里的主就少拍着胸脯说大话,你婆婆可是说了,轮不到你管事儿。”
不得不说,牛母在挑拨离间这方面颇有天赋,三两句话就惹得赵霞怒火中烧。
“当父母的哪能拗得过孩子。”
“你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让俩孩子自己看对眼了,我婆婆再怎么不同意也没办法啊。”赵霞的神色晦暗不明,“您也是从年轻时候过来的,烈女怕缠郎的道理还不明白?而且我那个小姑子,性子最是软和不过,好拿捏的很。”
赵霞和牛母暗地里商量了什么大家都不知道,肉眼可见的变化就是两人走的愈来愈近。
牛母就这样在家属院住了下来,对姚玉玲的生活而言,只有最初造成了一点小波澜。
牛大力的警告还是管用的,牛母多数时间会选择避开她,实在迎面碰上的时候,也最多给个用力的白眼发泄一下情绪。
姚玉玲在给汪新的信上忍不住提及,“有时候我真的害怕,她那么用力下一秒会不会面部抽搐。”
很快就到了去文工团报到的日子,那边要比之前上班的地方稍远。
为了多睡一会儿,姚玉玲决定骑自行车上下班。
看着自行车后座上绑着的蓝色坐垫,她突然有些想念汪新。
两人的信件里只会简单提一句想念,但日常生活中,想念无处不在。
看到他爱吃的东西,路过一起去的公园,以及每一个开心的时刻,都会被勾起。
姚玉玲撇撇嘴,自我调节着情绪。
“小姚啊,今天是去新单位报到吧。”
“是呢,汪叔。”
汪永革笑眯眯的走过来,说了几句当领导的信手拈来的加油打气的话。
“还有就是,如果工作中有什么困难,你回来跟叔说,叔在你们单位也认识几个老熟人。”
“好嘞,谢谢叔。”
姚玉玲笑眯眯的应下。
汪永革刚刚的话,分明是把她当作自己家人,认可她,过度客气反而没意思。
来新单位报到的过程一切顺利,一方面是姚玉玲的业务能力确实没得说,大家都认可她,另一方面也有汪永革特意打了招呼的缘故。
报幕员的工作清闲,而且相较于那些舞蹈歌唱演员,训练也轻松不少,姚玉玲完全能够应付。
告别新认识的同事,她往车棚的方向走去,眼神锁定自行车后,她的眼眸中迅速染上惊喜。
“汪新!”
“还想给你个惊喜呢,我的伪装这么不过关吗?”
姚玉玲此时惊喜极了,“我就说我早上怎么左眼皮跳呢,你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惊喜过后,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这最近也没什么假,你该不会又得匆匆的走吧,太辛苦了。”
“要不这样,你笑一个,我就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