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宗帅说了，这只能说明昨晚死的那个人不是你杀的，你未必不可能是凶手的同党。”
“所以……”刘燮看着诸葛天说道：“宗帅给了你五天时间，要你查明真相。”
“若你能找到真凶就罢了，若是你找不到……”
刘燮沉默了一下：“你就得死！”
“为……为什么啊？”诸葛天做出惊慌的样子：“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因为连续两天，军中连续死了两个人。宗帅已经加强了晚上的守备，但是若找不到凶手，就需要一个替罪羊出来安定军心。”
“所……所以……我就是那个替罪羊……”诸葛天的人中都在颤抖，他觉得这一刻，他的演技都升华了。
“我……我愿意追查真凶。”诸葛天仿佛做出了鱼死网破的决定，用力地点了点头。
“但是……这真凶好像是晚上行动，若是宗帅加强晚上的守备，我的行动……”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刘燮从怀里摸出来一个狼头令牌：“这是宗帅的令牌，你晚上若是被守备队发现，把这个给他们看就是了。”
“多谢，多谢军师大人。”
“好了，你时间不多，赶紧出来吧！”
“是！”诸葛天拱了拱手，然后问道：“我……我能看看赵先生和昨晚死掉那人的尸体吗？”
“看尸体？”
“对！”诸葛天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在一个大雪封山的夜晚，有一个白发道士倒在了我家店铺的门口。”
“我请他喝了热汤，又送了他衣物，让他在我家住了几日，等大雪退了以后才送他离开。”
“这几天他就给我讲了不少故事，其中有好几个都是关于死人的，他说……其实尸体也是会说话的！”
听见诸葛天最后几个字，在这潮湿阴冷的地牢之中，刘燮只觉得有一股阴风从自己脖颈之间吹过一样。
忍不住打了冷战，刘燮说道：“说……说话？”
“对，就比如有个故事里面，有一个人是被烧死在家里，但是那道士说那家人不信，就用白色布条探入死者的喉间，然后……”
“然后怎么样？”虽然感觉有点凉飕飕的，刘燮还是忍不住问道。
“然后发现白布条上并没有什么烟灰，若是被烧死在火场中，那人的呼气出气，那烟灰自然会随着吸气进入喉间。”
“对啊！”刘燮一拍手：“可若他先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那么在火场之中就不会吸气，那喉间自然就没有烟灰了！”
“这尸体果然是会说话啊！”刘燮双目异彩连连：“走走，我带你去看看尸体，你看看能看出什么来。”
那赵先生家就在会稽，已经叫人去通知他家里来领尸体了，所以暂时还放在山越军中。
加上昨晚死的那个，两个尸体并排放在一件营帐之中。
刘燮指了指两具尸体：“你看看，能看出什么来？”
诸葛天看了一眼，然后脸色一白，转头冲到外面，趁刘燮不注意使劲捅了捅自己的嗓子眼。
“呕……”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