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他左右两边的分别是二郎和三郎。
薛礼抄起一根棍子,指向薛大朗。
“没有,阿奶什么东西都没留下,你们出去!”
“哟,小兔崽子长大了,以为自个变成狼了?”
薛二郎和薛三郎抱住薛礼,薛大朗夺走棍子,毫不犹豫往薛礼的膝盖上一敲。
薛礼发出一声惨叫,躲在灶屋里的薛言跑出去,细瘦的胳膊缠住薛大朗的两条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哀求。
“大伯,求求你,不要打大哥。”
薛大朗五大三粗,一脚踹开薛言。
“滚开,谁是你大伯。”
薛言在地上滚了好几圈,顾不上疼痛,跪爬过去,苦苦哀求。
薛礼挣脱不开薛二郎和薛三郎的束缚,赤红眼:“阿言,起来,不要求他们!”
“阿言,起来。”
南妗面无表情从屋里走出来,把倔强的薛言提起来。
薛大朗等人乍一看见南妗,眼睛冒绿光似的都亮了。
早就听说老太太闲着没事收养一个女娃,只要出门就蓬头垢面,脏兮兮的连叫花子都不如。
今日一见,这哪是叫花子,分明是仙女下凡。
感受到三双不怀好意的目光,南妗面上无惧。
薛礼趁机挣开薛二郎和薛三郎。
“你们走不走,不走我就叫里正来评评理,让大伙都知道你们是什么狼心狗肺的德行!”
“小兔崽子学会威胁人了!”
薛大朗目光凶狠,棍子高高举起,朝薛礼的脑袋劈去。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倒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令睁开眼的薛礼呆愣在原地。
一道纤瘦的身影挡在他面前,抓住薛大朗高高举起的手。
他的手指绷直又扭曲,脸上五官几乎拧在一起。
“松……松手!”
薛大朗卯足了劲才勉强蹦出三个字。
南妗反手一拧,把薛大朗丢出院外,重物落地的声音把薛二郎和薛三郎吓得虎躯一震。
她冷冷扫一眼钉在原地的两人,“还不滚?”
两人连滚带爬,手忙脚乱把薛大朗抬走,还不忘回头放狠话。
“你……你等着,有你好看!”
薛言长长的“哇”一声。
“阿妗姐姐,你好厉害!”
南妗蹲下来拍拍他衣裳上的泥,“乖,疼不疼啊?”
薛言点头,又摇头:“不疼。”
“进屋,阿姐给你上药。”
彻底被无视的薛礼回过神,朝他和薛言的屋子看去,目光复杂。
还好院子里的泥土偏软,薛言伤得不重,擦点祛瘀消肿的药,过几日就能好。
“阿言,这个药你大哥也能用,等会儿你让他擦擦膝盖。”
薛言乖乖点头,“嗯,谢谢阿妗姐姐。”
隔壁屋的男子已经醒来,平躺在床上看屋顶的蜘蛛结网。
“公子,你该换药了。”
男子慢吞吞从床上坐起来。
“姑娘,你叫我叶寻就好,敢问姑娘芳名?”
“南妗。”
叶寻对南妗咧嘴一笑:“南妗,麻烦你了。”
小木盒里的药神奇的令南妗惊叹。
短短一夜,叶寻后背浅一些的伤逐渐消肿,侧腰的血窟窿已经止住。
薛礼的衣裳穿在他身上,短了一截。
门口人影一晃,薛礼站在那绷着一副纠结的表情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