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又回了堂屋,裴敬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嘟囔,“都来了也不知道带碗饭!”
书里见裴敬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幸灾乐祸,拿着包子和最后一碟清白送去堂屋主桌。
菜很简单,一个干辣排骨、一个青椒炒肉、一个炒白菜、一个蒸鸡蛋羹、瘦肉青菜汤。
前世家里就自己跟养父,他虽然是警察,但很会做饭,自己也是跟他学的,他告诉自己。
养父结婚后第二年难产大出血一尸两命,之后就没成年,听那些叔叔说,自己是在养母死后第五年收养在回家的马路边捡回去的。
“你那里学的厨艺?”书里有些意外,凶女人做饭竟然比满香楼的还好吃。
“第一次做,瞎琢磨的。”裴敬随口道。
“胡说!这刀功明显不是第一次煮菜。”书里瞪向裴敬,这人还不老实。
“那就是天赋吧。”裴敬朝他一笑。
书里还想反驳,裴敬恶趣味一笑,“你忘了我会验尸?玩刀还能差?”
书里看着碗和菜瞪她,她就是故意的,不想让自己吃,“你……”
“不吃就出去!”顾桓面色冷了下来。
书里看了一眼裴敬,低头吃饭。
裴季也瞪向裴敬,“食不言寝不语。”
裴敬看了一眼裴季,低头扒拉饭。
菜色看着简单,但味道很好,教养下是不得添食,但顾桓也难得添了一碗饭。
饭后,裴敬收拾了碗筷,回到堂屋,几人在煮茶烤火,顾大人,坐了会儿带着书里离开。
见两人都走了,裴敬坐在火盆旁添了些柴火,裴季关了门,看向有些不开心的裴敬叹气,掏出玉佩,“这玉佩顾大人如何知晓的?”
“前些日子去洛州当值途中掉出来的,他看到了就随口问了句。”
“嗯,我知道了。”裴季见她神色没有察觉什么不由松了口气。
“大人跑来就是为了问这玉佩?玉佩有什么问题吗?”裴敬眉头紧锁。
“无事,他是觉得玉佩式样别致,想打探哪里买的,雕刻之法,明日他胞妹生辰,想给她雕刻一个。”裴季摆摆手。
“来这里就是为这?”裴敬显然不信。
裴季瞪了一眼裴敬,“当然不是,主要是问问上任皇城司指挥使赵平构大人的在任事宜。”
“皇城司不是应该有记载吗?”
“我那里清楚,我又不是顾大人,哪里知道他怎么想的!”裴季一噎,敲了裴敬一个脑瓜崩。
“玉佩我替你收着,就这一个玉佩了,你别带出去弄丢了,等你出嫁的时候再给你。”裴季把玉佩收了起来。
裴敬摆手,“你说的算!”
“你这孩子!”裴季瞪向裴敬。
顾府。
顾桓回了府,坐在书房中,看向书里,“说说吧,今日是怎么回事?”
书里虽是自己从小一同长大的随侍,各方面也是极好的,除了性子活泼了些,没什么问题,这般不顾的与她争辩不是他平时作为。
书里闻言,大倒苦水,把裴敬如今日所作所为如数家珍一股脑都倒了出来。
看向嘴角微翘的公子,自己也不是讲笑话呀!!
没想到她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平素除了爱拍马屁外,挺沉稳的。
顾桓轻咳几声,“嗯,我知晓了,她就是故意气你的。”
“你下去吧,明日起你继续跟在我身边,去皇城司报备一下。”
“是,公子。”书里拱手一礼,然后退了出去。
裴敬深吐出一口浊气,竟然与自己最初猜想吻合了,倒是有几分意料之中的情理之中。
明日上折,探一下圣人口信。
那人尸体应该也是这几日入京吧,正好一并询问一下圣人如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