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知道她算术不好的原因了……看视频都不超过两个人,会算100内的加减法已经超常发挥了。
这是个不良少女啊!
颜姐瞥了我一眼,我发现她眼睛一亮,一副同道中人的表情:“哦嚯~小伙子,看样子你也很懂嘛~”
忽然想起什么,她很惊愕地问:
『你住五房三厅,不用交房租?我去,包租圈都卷成这样了。
我还有套别墅,你住不住?
若不然,我每月倒贴二百?
再送每年一次班缅里十日游。
怎么样?』
去班缅里旅游?
那里战火纷飞……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能住倒贴的别墅倒是不错,可我有任务啊!
“谢谢颜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暂时还回不来!”
隐在热闹街市中的大宅院,在巷子的尽头。
下车之前,车内就我和颜姐两人,安静得很,她的呼吸几不可闻,明显有点不安。
她柔软似孩童。
却对我说:“别害怕,阿哲,我不会害你的。”
嗯?
不是去见你儿子吗?
这有什么害怕的?
我看了看她的手,修长的指尖,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血渍。
似乎怕我反悔,她凑近握住我的手,语气半是威胁半是诱导:“阿哲,姐只问你一句,你还想不想留条生路?”
生路?
这是要死咋地?
你家改刑场了?
我毫不犹豫点头:“我想活。”
“那你就千万别跟我儿子顶嘴!”
颜姐满意地笑了笑:“乖乖听我儿子的话,对你有好处!”
今天的颜姐和平时不太一样。
她微微有点颤抖,神情跟见了鬼似的,仿佛正在经过一场生死。
你才十八,你儿子能多大?
怎么把你吓成这样?
闹市中的朱门高墙,古典雅致。
我跟在颜姐身后,每一步踏出去,都像是飘在云雾间。
地上湿漉漉的,檐廊仍余雨水。
院子里紫藤垂地,风凉凉地扑在脸上,雾气氤氲。
我睫毛上沾了水珠,是从檐廊和风里簇起的雾气。
屋内很多人,大多是年轻男人。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颜姐,你这么着急找我,怎么不打电话,而且那么精准地就找到了我?”
颜姐莞尔一笑:“你不是有车牌吗?”
仅凭车牌就能找到我?
这不是你这个包租婆的技能啊?
还有,屋里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屋里忽然传来一个童音:“来了么?”
颜姐小口呼吸,像只迷路的幼崽,脑袋低低埋下去,恭敬地回答:“来了!”
你这是见儿子?
怎么跟见亲爹一样啊?
我迷惑不解,往发出童声的方向看去。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他有张好模样,漂亮稚气,雪白鲜嫩,挡不住的灵气与纯真。
他正与其他人搓麻打牌。
我看了看颜姐……你十八,你儿子十二三!
你在幼儿园里就当妈了?
这也太扯淡了!
而且扯得稀碎,碎得连亲妈都不认识了。
为何要用这弥天大谎骗我?
不好!
我忽然想起孟总的话……
这天!
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