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范婆子提到周老汉可都是深恶痛绝的,连带着周家的人也不待见。
每次说起周家的闲话,就是她最积极。
有知道内情的妇人也跟着不怀好意的笑:“还能怎么着,刘媒婆答应给她那两个有毛病的侄子相看姑娘了呗。”
一个残疾,一个又是傻子。
谁家愿意把姑娘推进火坑?
刘媒婆人品不行,可嘴皮子利落,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不达目的不罢休,这些年也坑了不少姑娘。
有人想到了什么,视线往虞听晚身上瞥。
谁不知道当年筱娘的事啊。
好好的姑娘被糟践成什么样了。
那婚事不就是刘媒婆牵的线,卫老太敲的板。压根没有问守忠夫妻愿不愿意。
筱娘可是晚娘的小姑子呢。
范婆子梗着脖子:“我这不是怕你们冤枉好人。”
刘媒婆要是出事,侄子婚事怎么办。她那一张嘴,一定能说成。
等姑娘嫁过来发现侄子有病也晚了,堂都拜了,人还能跑了?
“范婆子。”突然,耳边有人叫她。
她一扭头,就看到了虞听晚含笑的眉眼。虽笑着,可笑意不达眼底。
范婆子不由莫名后背一凉。
虞听晚侧头看她,似有关怀:“你还好吗?”
“有没有受伤?”
虞听晚幽幽:“怎么都出事了,还往外走呢?”
“真是不爱惜自个儿。”
谁出事了?
莫名其妙!
范婆子眉头皱得紧紧的。
“走开。”
上回虞听晚当着众人的面,把她劈头盖脸一顿骂,她还记着呢!
范婆子窝火:“好端端的咒我,你是不是欠收拾?”
烂了心肝的虞听晚:“没咒你。”
她歪了一下头,很是无辜:“我都没说你等下会被打。”
她形象生动说给范婆子听:“就是啪一巴掌,你脸就肿了。”
范婆子:???
她当即撸起袖子,就要教训这小狐狸精,却看到吴大婶快步过来。
范婆子丝毫不把她当回事:“劝架也没用!我还能看在你的面子上饶过她?”
吴大婶却没搭理她,眼底的兴奋压不住。
“真的?”
“她真的会被打?”
她早就看范婆子不顺眼了!
范婆子:……
不是,你们有病吧。
吴大婶生怕姑娘受伤,把她拉走,远离范婆子这种货色。
眼看着走到周家门前,她还是分了心神。
“对了,你怎么还问她好不好。”
别说吴大婶,刚才听到虞听晚声音的村民也很好奇,全都竖起耳朵。
他们听到了一句。
“刘媒婆说的啊。”
青鸦都学了。范婆子嘴臭能喷粪。
虞听晚毫无心里负担把言辞改了一下,张嘴就来。
“她说范婆子掉粪坑了,还不爱干净,味重熏人。”
范婆子的脸黑了又红,红了又黑。
她年轻的时候的确掉过,还是村里的人去捞的。
那是她的污点!!!
吴大婶嫌弃的捂住鼻,又拉着姑娘走远了些:“什么?她怎么又掉了?”
虞听晚的嗓音温温柔柔的。
“是呢。”
她无奈摆手:“都把那里当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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